的绣娘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走动了。
姜琴娘跟着众人一并下去,临走之时,她无意看到云雒和秦臻对视了一眼。
她心里暗自警惕起来,盖因不晓得秦臻后手,故而姜琴娘步步走来皆是如履薄冰。
人都出去了,大殿之中,只余司绣的大宫娥和秦臻。
那宫娥略一犹豫道:“大人,我观那云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臻蔑笑了声:“不用在意她,一株菟丝,能翻出什么花浪来。”
“是,”宫娥点了点头,又问:“那先太后小相,可是真要给姜氏送去?”
“送!”秦臻眼神暗沉,森森寒的像是暴风骤雨积压下来,很是骇人,“先找出来,稍后本官亲自送去!”
宫娥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在说什么,低声应下,倒退出殿准备去了。
与此同时,走出内府的皇帝挥手让身边的宫娥太监退后一些,他慢悠悠地瞥着金鹰,又戏谑地看了看他腰间挂着的那枚金鹰坠儿。
金鹰带着鹰头金面,全然看不见表情,只能瞧见微微抿起的嘴角。
皇帝眼底带笑:“原来你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姜氏来着,我当何等的绝色倾城,倒是没想到,你竟好一口艳俗的。”
姜琴娘那相貌那身段,可不就是个艳俗的,虽说她骨子里清正,但那皮相,啧,瞧着却从来不正经。
金鹰没说话,只是嘴角凹陷的暗影深了深。
皇帝一把拽了他那金鹰坠儿,捻在指间把玩起来。
“劳烦陛下将坠儿还与微臣。”金鹰口吻有些生硬。
皇帝上下抛着:“出自姜氏之手?朕瞧着新奇,没收!”
金鹰这下憋忍不住了,他往前半步,身形半遮挡皇帝,低声道:“陛下英明,臣就好姜氏那一口,东西还来!”
皇帝失笑,将那坠儿丢给他:“瞧你宝贝的,姜氏还不晓得你身份吧?”
金鹰小心翼翼地将坠儿重新系回腰上,还理了理流苏:“臣不曾说过。”
皇帝拍了拍他肩:“跟她说吧,朕瞧着姜氏是个好的,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要不要朕给你赐婚?”
金鹰摇了摇头,他苦笑道:“她有心结,总认为自己命硬克夫,还不肯嫁我。”
听闻这话,皇帝稀奇了,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金鹰:“朕没记错,从前你在京中还有个青衫美男子的美名,怎的凭你那张脸,居然还有女人不肯嫁你?”
金鹰白他一眼:“说的像不是你干的一样!”
他一个端方君子,非得惹出皮相之祸,当年还不是这人要打压秦臻,京中有人赞秦臻脸好,他就黑心肝的把自己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