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挑出一包蓝色的来,握在手上与苏幕之说:“我记得你家里放着的是这个牌子的吧,不过好像是罐头来着,要不多拿点罐头吧。”
说着,又一个俯身放下的动作将那两人彻底隔开来。
苏幕之因此放松了不少,舌头也不再打结。“那还是拿罐头吧,阿九好像不吃这个牌子的猫粮。”
第三人并没有察觉这些小动作,又忙活着去取后头搬装猫罐头的箱子。
趁着瞿少聪离开的空档,秦轩垂下头来与她轻声耳语:“你先去外面等我吧,这里头太闷了。”
立即心领神会,苏幕之默默点头走了出去。
冷风从街口吹来,拍到脸上染红了鼻尖。明明是冷冽得糊在脸颊都觉得生疼,可她却觉得莫名地舒爽,像刚从从铁笼子里挣脱出来的鸟一样。
透过玻璃门去望,秦轩用他与生俱来强悍的交际能力和瞿少聪聊得十分欢快。
两人男人好像找到了共鸣,依靠在柜台的两侧侃侃而谈。
看着这一幕,苏幕之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失态,瞬间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喜欢过瞿少聪,从上大学时就喜欢,直到大她两岁的他毕业,那之后还一直默默地喜欢着,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再后来,就听到了消息说他要结婚了……
这么久没见,他还是那么阳光灿烂,好像这世间就没有负面一样。
除了早已知晓的唐娇之外,秦轩在踏进这间宠物店时就看清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提着两个大袋子的他就问了这么一句:“幕之是喜欢过少聪的吧?”
对这句话感到错愕并不是因为他看出来,而是这句话用的是过去式。
见她沉思不答,秦轩又笑着说:“没想到你喜欢的会是这种类型,我总觉得有共性的两个人才能相吸。”
这话引来苏幕之一抹苦笑。“我和他从来没有相吸过,一直都是我在单恋。”
“看出来了。”他也毫不客气,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说句实话,我觉得你还是和头上那位的箭头更粗一点。”
苏幕之闻言抬头去看,天空一片澄澈,湛蓝如海,半片云朵都不见。
见此,秦轩不住憋笑:“我说的是住在我头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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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燃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厕所。
刺眼的白炽灯一亮,蓝白混合的马赛克瓷砖像浇上了一层玻璃般,突然变得晶莹剔透,将所有光都吸到身上,再放大折射出来,让整个空间白了不下一个度。
他本来是很喜欢这种简约清冷的格调的。要知道这整间屋子的装饰都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而这位设计师当年还是裴柯重金从国外请回来的,如此分量之人出来的作品自然不差。
可现在头晕目眩还没完全过去,这样过分明亮的空间只会让人感到不适。
明显是被这白光给晃了一下,萧燃在门槛上踉跄地一蹬,好容易才稳住了脚,走进厕所里却还是被头顶挂着的毛巾拍了一下脑袋。
接连的不顺让萧燃不由得深叹一口气,心底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抱怨或其他,却是:若是慕之现在在这儿就好了。
面对镜子抬起头,额头上冒出的一个青紫色的大包格外显眼。他撩起碎发,让朝外凸起的脑门完全显露出来。
久久凝视自己的脸,萧湛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