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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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了。”颜母忍耐她已久,现在再也没心情对她和颜悦色,将人推开后,留了个绝情的背影给她。

    听闻母亲有请,颜修明当即到知州大人那里告了半日假回家。一进堂屋,便感受到冷凝的气氛,不禁压低了声音,行了礼后问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颜母冷笑,指着罗馨宁对他道:“你问她。”

    颜修明看向罗馨宁,只见她眸中带泪,眼圈红红的似大哭过一场。“娘,还是您说吧。”

    “当初若不是你救了她一命,为娘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这等人进颜家大门!原以为她是个好的,不曾想是个嫌贫爱富挑三拣四的!我们颜家,哪里配不上你一个和离妇人之女,且不说你生父犯下大罪,三代以内都是白身!”颜母早就对罗馨宁怨言颇深,她本不是狠心恶毒之人,生生的被她逼成恶婆婆。

    “你当初想嫁镇北侯,我们没有怨言,原想着那是你闺中之事,为人?妻为人母后会懂事淡忘,哪知还执迷不悟!在京城之时,更是用那卑劣的手段咒成夫人,现在更是三番两次的巴望着赶上去,竟还对成夫人说出让她嫁修明的话!为着两个小辈,你今天做的丑事我就不说了。和离吧,我们颜家要不起这等三心两意,不守妇道的女人。”颜母对罗馨宁说。

    罗馨宁呵呵笑了两声,指着颜修明不服气地对颜母道:“你说我想着镇北侯,你的好儿子何尝不曾想着成芙宁?凭什么我就要被惩罚,而他就能继续抱着那女人送他的护身符日思夜想?”

    颜修明闻言,取下身上的护身符剪了,丢进香炉里。薪火一点一点点燃绸缎织锦和符纸,原本好闻的安息香,被纺织物的焦臭味和黄纸焚烧后的气息掩盖。罗馨宁见他这般,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得对,我们一刻也不曾真心相待过,我忘不了芙宁,正如你忘不掉镇北侯一般。不过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想她了。原本这桩婚事就不是你情我愿,事实也证明强拧的瓜不甜,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苦下去。若你愿和离,我立刻放手。若你不愿意,我愿保留你正妻的位置,不过既然两相厌其,就没待一处的必要。齐州老家家风清正,府上长辈知书识礼,你回那里去吧。”颜修明烧掉护身符的那一刻起,就将过去那段朦胧的情愫剜去,此生家庭残破,亦是上天注定。

    罗馨宁原本的狂躁,在颜修明有理有节的说辞下显得不堪一击,当即瘫软在地,不知说何话反驳,只有眼泪似泉眼般的往外涌。

    “你若不知作何选择,可三日后再给答案。”颜修明对她说道,又对颜母道:“娘,这件事三日后再说吧,以后要麻烦您了。衙门里还有事,儿子得回去办公了。”

    三天后,一辆马车驶离颜府。罗馨宁最终没有勇气和离,选择了颜修明提议的后一条,回了齐州老家。陈妈妈一路上都劝着她,让她到齐州后好生反省,等上年主动认个错道个歉,到时还能回去,毕竟她是两位少爷的生母,颜家始终都有她的位置。

    她糊涂了大半辈子,此刻却是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婆母厌弃她,丈夫不喜她,儿子疏远她,她此生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老宅里孤独终老。

    当初,安宁为何要给她不该有的念想呢?她为何要离群去喂鱼呢?没有当初,她就不会对萧云旌有执念,更不会嫁颜修明。没有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