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一个来的像是真的,然而第二个……第二个慕容怀又是怎么回事??方才踹他的一刹那,苻坚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彷佛冥冥之中,碰上了等着一辈子的人。这种感觉只有当初见到慕容冲第一面时才有过。不,与面前这少年相遇的一瞬,那砰然心动之感,更在慕容冲之上!
简直是天差地远,云泥之别。
是了是了,第二个才是慕容家的人,苻坚相信自己的直觉,决计不会错。那么先前假扮慕容怀的人……又有何居心?难道是汉人的探子?
苻坚从未见过慕容褍的儿子,其实看那模样,第一个来的慕容怀倒是像鲜卑人,而第二个不是十足一副汉人的长相么?不一定,若容貌随母,倒有可能长得像个汉人。
苻坚已经彻底错乱了,黄昏时分,他带着两名贴身侍卫出了襄阳城府邸,缓缓走进了军帐。前秦皇帝在路上站了一会,看到军帐后,慕容怀闭上双眼,脸上有泪痕折射着夕阳的光,苻坚对宇文述的行为嗤之以鼻,心想好一朵高贵冷艳的白莲花。
他对白莲花慕容怀再无丝毫兴趣,决定去看看另外那个痞子慕容怀。
痞子慕容怀被安排住在后帐。
阿斗心情大好,开始调戏曹真了。
“我就说嘛——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那个,陛……”
“叫主公!叫主公!”
“主公不可乱来……”
阿斗挂在曹真身上,曹真满脸通红,叫苦连天,把阿斗拖来拖去,又不敢用力挣开,道:“主公大喜……还请放开微臣吧。”
“我想想咋办好。”阿斗煞有介事地下来,做到案前,于吉正一五一十,数着手里那叠胡喜媚交予的纸人。
“这家伙很明显是失忆了,奶吉,你是谋士,你给老子想想该咋办。”阿斗道:“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解决问题……我们好去找下一个目标……”
于吉笑嘻嘻道:“那简单拉,一折凳把他拍昏了,带回首阳山去,再下来找银龙儿……”
阿斗嘴角抽搐,道:“你可以闭嘴了谢谢。”接着转向曹真,问:“愚夫你说么?”
曹真沉吟片刻,答:“温候当真半点也想不起陛下了?”
阿斗道:“我看他那傻样,踹了老子窝心脚,还傻乎乎地盯着看了半天,八成没戏了,这辈子和上辈子一样呆,活了几百年还没见个长进。”
曹真又道:“微臣以为,陛下的复国大计,便该着落在如今的温候身上。若咱们的消息不错,温候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不若让他禅位如何?”
“嗨——”阿斗笑道:“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谁还想当皇帝呢,白送我也不当。”
曹真愣了许久,继而颇有点庆幸,唏嘘道:“陛下说的是,皇帝也不好当呢。”
阿斗不察曹真那语气,又道:“然后呢?还有啥办法?”
曹真静了许久,而后起身,踱出院外,眼望漫天飘雪,缓缓道:“前世一事,子丹小时曾听父皇提起,父皇说,人生犹如庄周梦蝶,置身梦境中而不自知。”
于吉笑道:“曹阿瞒那疑心鬼这话倒说得没错……”
曹真的声音恍若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阿斗只得曹操不仅是名出色的政治老手,亦是对人生颇有见地的哲者,便示意于吉噤声。
只听曹真又淡然道:“人还是那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