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渊的杜小公子,又要牵连小叔名誉受损了,人前他暂时还只能做宋离。
至于只有他和小叔两人的时候,衣服都可以不穿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晓得小叔可爱,却没想到情动后那副清冷的容貌会如此勾魂摄魄,要不是他将自己舌尖咬破极力忍耐,定忍不住要将小叔吃干抹净了……
以他现在这副身子,若是真睡了小叔的话……怕是又要连累小叔受苦……
而且,最好的东西自然要留到最后,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可所有都悬而未决……
不想了,慢慢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点时间么,他在对方身上落下无数细细密密的亲吻,将对方每一处都吻了个遍,虔诚又缠绵。
只他的额头已挂满汗珠子,太阳穴处青紫的血管微微凸起,正是一副极力忍耐痛苦的形容。
……
杜言疏睁开眼时,有月光浸透帐幔落在脸上,很久没睡得如此沉了,醒来竟有些恍惚,静躺了片刻,记忆才渐渐复苏,白日所行之事在脑海里一点点浮了出来,愣了愣,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颊红得更透了。
混账——!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惊觉不对,床榻上空落落的,只得他一人,身侧的枕头已经冰冷。
蹭的一下坐起身,也顾不上披衣穿鞋便撩开帷帐,屋内没有点灯,却被月光照得通透明白,整个屋子一览无余,哪里还有引之的身影。
杜言疏面上血色顿失,连嘴唇都变得煞白,这样算什么?被戏弄把玩一番后,对方不告而别?自己的丑态都被看尽了,引之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
紧紧拽着帐幔的手微微颤抖,他气引之不留只字片语便玩消失,更气自己把持不住信了那条鱼的邪。
禽兽——!!!
重新躺回榻上,重重地呼了口气闭上眼睛,衾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稍稍平复了情绪,转念一想,莫不是昨日种种都是自己的梦境,津月河游船也好,两人共乘血明鸟也罢,甚至天光初明时那场情动,都是一场幻觉一场梦。
或许引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捱到天彻底亮透,杜言疏才起身洗漱更衣,破天荒地亲自去饭厅用早饭。他到时,兄长与裴匀已经在席上坐定,两人看到杜言疏无不惊讶,尤其是杜言明,惊讶之中还有些一言难尽的情绪……
“言疏,你来得正好,过来坐罢,我让下人再去添些小菜。”杜言明片刻便缓过劲儿来,朝弟弟温雅一笑。
“三哥哥~来坐我旁边。”无知无觉的裴匀已经笑嘻嘻的招呼了。
若放在往日,杜言疏定不理会裴匀嬉皮笑脸的调笑,可今天他心神恍惚未及细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便依言落座。
“……”他这番举动倒是让裴匀愣了愣,旋即笑得更欢喜了:“三哥哥今儿有些特别。”
“择思,休得胡说。”杜言明低声斥责裴匀,暗暗瞧了瞧魂不守舍的弟弟,眼神有些复杂……
“无妨”杜言疏的声音都是飘的。
裴匀望了眼一脸茫茫然的杜言疏,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师尊,空气中弥漫着局促诡异的氛围,他咂了咂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言明不再多言,淡然道:“吃饭罢。”
下人闻言忙把白粥和七八样精巧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