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踌躇,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就这一犹豫,他发现这是一只怀孕的雌獐,想了想,决定放了,不过先帮它治好伤。
抱着叫唤的獐子,又向着另外几个陷阱点走去,竟是都有收获,他喜上眉梢。
“幸好,你是遇上了我。”楼喻心情极好地和獐子说起了话,“等你伤好了就放你走,别叫了呀。”
回答他的还是几声尖尖低哞,他嗤笑一声,笑自己真是傻,怎么跟只畜生商量起来了。
把獐子安置在自己经常容身的小山洞里,留下食物,他便离开了。
……
一晃几日,楼喻又进山了。
这次不为打猎,而是去瞧瞧獐子伤好了没。
——这一瞧,便搭上了一生。
如往日那般悠闲地进入山中,楼喻琢磨着再设置几个陷阱。
临近山洞,他嘀咕着:“下次不要心软了,真是好麻烦呀。”
獐子的伤仍是好了,他放走了小家伙,看那样子,估计也要临盆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怎么有股香味啊。”楼喻疑惑道,十分清淡,倒挺好闻的。
一边纳闷一边走了出去。
待他离开,一道单薄身影出现,那人墨发披散,肤色莹润,宛若女子。
淡淡的香,浓郁起来。
楼喻步伐不急不缓,朝着一个小山坡行去,到得上面便能瞧见山洞里的情况——这是他偶然发现的。
繁华盛装,万千星辉扭转。
他的目光停在那低垂的眉眼,再也挪不开。
好美。
心脏似乎要蹦出来了。
浑身的血液奔流呼啸,呼啸着靠近那个人。
呼吸猛地一滞。
视线相触,他沉浸在那目光里看破尘世的悠远中。
美人,好像有些焦急?这是他逐渐昏沉的脑袋,唯一滑过的念头。
……
“醒了就不要再睡了。”
楼喻尴尬地睁开了眼,他竟是看一个人看得被毒蛇咬了都不知道!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一声轻笑刮着他耳边溜过。
他更是不好意思了,不敢看那人,低声道:“多谢相救,不知恩人住在何处,小子日后也好回报。”
“那里。”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视线在那人身上晃了一圈便赶紧移开。
心跳很快。
顺着人指着的方向,那边连绵青山,似乎是半山腰的位置。
指着的山正好是临启山,听说山里有一座土地庙。
“我想吃肉。”有些委屈的声音响起,“想吃烤肉。”
楼喻愣了愣,转瞬便明白过来,庆幸自己对烤肉还是有几分心得的,以往待在山里时,总会吃点野味,他也不愿意亏待了自己,所以准备的材料也很全。
他起身,说:“恩人莫急,等我去猎只野鸡。”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散开,“我这里准备了些点心,恩人若不嫌弃,先吃着垫垫肚子?”
“多谢。”纤细雪白的手指轻轻捻起,再放进微张的绯红唇色里,“我叫颜非玑,叫我非玑就行,别恩人恩人的了。”
“……非玑?”
颜非玑点头:“你呢?”
“楼喻。”
“可曾读书?”
“没有。”
“哦,那正好。”
楼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