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昨夜刚下过雨,车盖顶上十分潮湿,加之受冻,就起了些霜冰。太阳出来后,霜冰融化了,就成了水。沿着车盖壁,滴嗒滴嗒落了下来,晶莹透亮的,十分好看。欧阳依人咬着唇望着前行的马车,她十分想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当她的大哥。一滴水滴到了她别在发间飞舞的小蝴蝶上,殷勤的师兄驾着马帮她去擦:“师妹,你淋水了。”
这点水算甚么水。先前白眉老妖要打她的时候,怎么不见跑来,只有躲远的。欧阳依人心中如此嫌恶,手一挥就先驾马前去了。周向乾懵着张脸:“师妹?你跑那么快干甚么?”
欧阳依人如同一只飞远的小彩蝶,隐隐只有一个声音传来:“瞧你讨厌。”
如何被这突然塞进手里的烫山芋厌恶的凤教主,并不在意外头年轻人的春暖花开侬情蜜意。他一本正经将马原抓了进来,要与他讨论些正经的问题。
凤教主以为,这位能将他耍了一道的铁背大汉,象征了青罗门尚未磨灭的未来。
此刻青罗门的未来挠着头,怯怯道:“我,我要赶车。”
教主眉头一竖:“马不会自己走?你心中除了赶车,还有甚么!寒单衣就是这样教你的?你倒不怕顾叶青气得从床上蹦起来。”
马原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先前还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青年竖起眉毛发起脾气来,竟是十分吓人的。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啊,怎么就给他一种恶霸的错觉呢?
气质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掩灭的。
凤绮生待柳夕雁等人时,因为懒散的缘故,总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包括他对赵青亦是,因别有用心,存了一份拉人为己所用的心思,故总能十分平和。可即便是当年十分平和的教主,亦能用十分平和的话语,令你去刑堂受罚。故而言语温柔与否,实无多大区别。
如今教主既然无法以武力服人,便毫不掩饰自己的脾性。火气全开,多年威势不自觉就散发了出来。上位者的威仪感,总是令人不自觉便要臣服。不过少了神功的加持,这威力,便一下小了大半。大约就是从,飞天烈凤,一下成了,红毛小鸡,这样的即视感罢。
凤教主循循善诱道:“欧阳鹤为何要去拜访天行门。莫非他要请天机老人出山?”
马原道:“你很好奇?”
教主露出一个笑来:“不错。为寻常人等,自然对武林高手抱以殷切之心。”
马原怀疑地看着他:“看上去不像。”
教主:“……我比较含蓄。”
“可是——”
凤绮生提脚就踹了上去:“你说不说。”
武力总是能解决许多问题的。虽说这一脚力道甚微,但效果却说不上差。起码马原老实与他交待缘由。他说:“我不能说。这是秘密。”
马原也十分为难,顾叶青嘱咐他获取消息后,只能在门内传报与他,不能教第二个人知道,连大师兄也不能说。青罗门虽与其他门派一样,为欧阳鹤所使,可人心隔肚皮。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认欧阳鹤为主,可就难说了。欧阳然是欧阳鹤的义子,在马原眼中,他便是与武林盟站在一条线上的。那么他自然就要闭紧嘴巴,做好一名成功探子该做的事。
本来已经准备好偷听机密的教主:“……”
凤绮生深刻觉得自己之前设计寒单衣,莫不是太过于恶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