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路还坑坑洼洼,一切都是古旧和沉甸甸的,不像是现在,一路畅通无阻,满是刺眼的风景。
他知道他现在一定过的很不错,能住在那种地方的人,身份已经不比从前,若是自己大度一点,也许还能说一句:
“恭喜你前路辉煌。”终于不用当老师,终于可以锦衣玉食,再也不用说爱不起配不上这样的话,再也不用被我妈拿了支票去羞辱和践踏。
今时不同往日,你毕竟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只是不想要拥有我而已。
廖熙以为许慕是赶着回去接应董事长的事情,在路上和他说了些行程安排,许慕心不在焉的听了一会儿,觉得廖熙很烦,便抬手打断:
“别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
他说这话的嗓音听起来很疲倦,也有些沙哑,廖熙没敢再说下去,也不知道许慕昨晚经历了些什么,不过一晚没见,就像是鬼魂附体,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后来到了半路上,许慕因为没吃东西,晕乎乎的吐了一路,廖熙自作主张,给许慕定了机票,和他一起提前到了新晨市。
何慧兰刚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听廖熙说了许慕早回来的原因,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让他去医院看看,许慕用敷衍了事的态度答应了。可其实,他知道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自从和那个人有过短短的一眼之缘,回来之后,许慕就再也没有睡好过觉,整夜整夜,全部都是关于那个人的梦境,从十八岁第一次见到他,到后来的同居生活,到后来的分开,每一幕,都活生生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何慧兰进了医院的前一晚。
这一年,何慧兰早年落下的顽疾,随着岁月的摧残,全部显现出来,最开始是腿疼,到了后来就是脑仁疼,一疼起来就没完没了,那晚她进了医院监护室的消息,很快就上了报纸,报纸上关于她命不久矣的话写的头头是道,何慧兰没敢在医院里呆着,以免引起员工的担心和猜忌,就出了院在家里修养,把许慕接任董事长的行程又提前了几天,算是赶鸭子上架,何慧兰在带病开了一次股东大会之后,正式当着众位股东的面,把实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许慕。
“我儿子还年轻,有错误是难免的,大家多多监督。”
慕阳纸业自从成立以来一直就只有五位股东,直到今年,何慧兰大概是早有准备,安插了自己身边的人分了股,其中也包括许慕的养女许秦深,慢慢的,拥有股份的员工,在大半年之内就已经达到了十一人之多。
何慧兰此举行为,不过是因为害怕许慕上任之后被老股东暗中算计,一代江山一代王,如果没有衷心的手下,怎么可能坐稳江山,何慧兰精打细算多年,早就把许慕的路都铺好了。
可是超出了何慧兰意料之外的是,许慕接任慕阳纸业的第一个月,业绩就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甚至连股票都因为业绩下滑的原因直接暴跌。
何慧兰怎么会舍得自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倒在许慕手上,躺在床上看助理呈上来的调研报告,心急火燎:
“他的性子一直浮浮躁躁的,用人也不稳。”
何慧兰叹了口气,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