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都厉害!”
“他是我的手下,我当然比他厉害。”慕瑧从椅子上站起,将泉儿从逐月身边抱开。
逐月敏锐的捕捉到了慕瑧的变化,慕瑧,他在掩饰什么?
逐月一时还想不明白。
慕瑧却没有看逐月,低头对着泉儿柔声说:“天快黑了,泉儿该回你爹爹那里了,今晚二叔有事,就不陪泉儿了,泉儿明天再来,好不好?”
泉儿虽是不太开心,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对逐月道:“漂亮姐姐再见,我明天再来找你。”
逐月心里想着刚才的事,只是应了一声,就准备随泉儿出去。慕瑧却忽然叫住她,“你先留下。”
逐月收住脚步,慕瑧吩咐侍女将泉儿带走,转身凝视着逐月,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要去大牢里看个犯人,你可要同去?”
逐月的心脏瞬间收紧,全身血液冲向头颅。
终于有他的消息了么?
但自己伤还没好彻底,也没有和四王子那边联络,如果独自贸然前去,万一失败,反倒会弄巧成拙,前功尽弃……
但若是不去,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逐月的唇角动了动,想答应慕瑧,可喉咙却干的厉害,发不出一个字。
慕瑧将逐月的深情尽收眼底,轻轻笑了笑,似是不经意的说:“那人是霁国的相国,说不定与你是旧相识,你不想见一见么?”
逐月垂下了眼,将指甲掐入掌心,殷红的血渗了出来,逐月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不想见。”
慕瑧又问了一遍,“真不想见?”
“不想。”
“好。”慕瑧笑着走出了房门,“那我叫蒋典随我去,你可莫要后悔。”
房门应声关上,逐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慕瑧,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然,为何要忽然对她提起江浸月?
…………
牢房阴冷而潮湿,几只老鼠窜了出来,见到人也不害怕,眼睛幽幽地闪着荧光,向慕瑧扑来。
“不要命的畜牲!”狱卒啐了一口痰,一脚将老鼠踢开,弯着腰,恭敬的对慕瑧说道:“慕二公子,人就在前面。”
“嗯。”慕瑧淡淡的应了一声,从狱卒手中拿过行灯,低声说:“你去外面候着,没叫你不要进来。”
狱卒恭敬的退下。
几只老鼠又聚成了一团,似乎在啃咬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敲打着耳膜。
小小的行灯将前方一尺照亮,慕瑧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铁链从他的琵琶骨贯穿而过,将他牢牢钉在墙上,血污已经将他的白衫染成了黑红色,身上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