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明白这十字架戴上就跟自己被钉上十字架没区别了。
这次一上去,多数是要被父母带回家了。不是李月松没有反抗过,而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以前是没有尝到过甜头,现在跟叶思存一起生活过了,这种生活他很贪恋。
李月松把十字架重新丢进手套箱,发了个定位给叶思存,然后上楼。
虽然李月松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在父母面前,仍是一个小孩子,李月松刚进门,父亲就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
“你还真有脸出门啊?”父亲指着李月松的鼻子,“原来在镇上丢人也就罢了,现在丢人丢到全国了!”
李父说着又要踹李月松,母亲拉着父亲的胳膊,冲儿子喊:“你看你把你爸气成什么样子了,把你养这么大,就不能为父母考虑考虑。”
说着抚李父的胸口,给他顺气。
“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我……”李月松的话还没说完,巴掌已经把嘴角打出了血。
“真是能耐了啊。在北京闯了几天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吧?”李父说着补上一脚。
看儿子流了血,母亲拿出手帕给儿子擦去嘴角的血,一边说着:“哎呦哎呦,我见不得血。你就跟你老爸认个错嘛。”
李月松推开母亲的手帕:“不用。”
母亲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月松,见过李月松反抗自己的父亲,但是没见过李月松反抗自己。之前父母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李月松挺吃这一套的,可是在北京这些日子,他好像真的变了。
母亲泪如雨下,捶着李月松的胸口,哭泣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
“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李父把妻子往身后一拉,抽出皮腰带,猛地抽在李月松身上。一边抽打一边吼:“认错!认错!”
李月松被抽的站不稳身子,紧握着双拳,一句“我没错”三个字,在喉咙里想出又出不来。
脑袋里想着叶思存的作息——这个点应该还没醒。
其实叶思存收到李月松消息的时候就醒了。大清早李月松突然发了个酒店的定位,叶思存没太明白,问是怎么回事,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叶思存总觉得事情不太对,马上起床出门。
刚好赶上上班高峰期,路上车特别多,叶思存心急,想方设法超车。
本来叶思存妈妈打电话来叮嘱叶思存,一定要看好李月松,生怕他想不开会做什么。于是叶思存一直在家里工作不出门,可是看李月松情绪比较稳定,叶思存也就没多想了。
叶思存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李月松的父母也会看到这则新闻,心思全在李月松一个人身上了。
自己应该早点想到的,在此之前,李月松一直非常尊敬听从家中父母安排。
叶思存不断打李月松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只得猛踩油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父亲已经打得有些累了。有些打得重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洁白的衬衫上微微有些血印。
“还不承认错误是吗?”李父喝了口水,粗粗地喘着气。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已然没了年轻的体格,才打了没几下,已经力不从心了。
李月松仍倔强地站着,明明人比父亲还要高出一个头,可感觉自己跟刚上小学时候仰着头求父亲不要打他的时候没有区别。
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一边哭一边后悔:“当初我就不应该劝你爸同意你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