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玉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心里五味杂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落花会发了疯。这样的纠葛,那样的情深,怎会受得了。
“我知道的全说了。”沛菡见萧玉并没有反应,提醒了一声。
还停留在那段分不清对错、理不完情仇的时光里,萧玉久久不能平复。抬首看了眼冷酷的事情目击者,萧玉心里几度寒凉。起身离开,才走到门槛出,萧玉问沛菡:“你不好奇我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吗?”
沛菡一直都想问:“谁?”方?木朗?
“落花。”萧玉说完就继续往外走。
这下换沛菡不淡定了,急忙站了起来追上萧玉:“你说什么!落花,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真相沛菡藏了这多年,密不透风,怎么就被落花知道了。沛菡恨不得立马杀了泄密的人。
看着贼喊捉贼,萧玉发自内心的笑了:“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你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跟落花说了什么吗?”说完,萧玉绕过已经石化的沛菡离开。
“什么?”沛菡努力的想要回想自己昨晚究竟干了什么,但是脑子一锅粥,还越想越痛。沛菡敲打着自己的头,始终想不起来,一颗颗泪珠子簌簌而下,心就像被利爪猛地刮着。
知道事情的真相,萧玉不停地在脑子想着怎么去安慰落花。所谓的家仇,有太多的不可抗力,金钰四叶无能为力,上善家族也不可避免。只希望落花听劝,不要再钻牛角尖。急急忙忙跑到祠堂,看到金钰若烟还守在门口,萧玉的一颗沉甸甸的心才安稳了一些。
萧玉走近第一句话便是:“你哥呢?”
金钰若烟的眼睛往屋里一瞟,萧玉了然正准备推门而入被金钰若烟一把拉住:“你想干嘛?”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金钰若烟实在猜不出好哥哥落花怎么都会对知己好友发这么大的火。
萧玉轻轻地拍拍金钰若烟的手,温柔的笑道:“没事。”说完便推开门走进,又把门关上。看到落花乖乖孩子的模样跪在列祖列宗的前面,萧玉心里一叹也跟着跪在旁边:“我都知道了。”这个结不打开,落花只会谴责自己。
见落花不说话,萧玉开始自言自语:“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不如重新开始,重新对待。”
“你可知道,有一次我教朗月裁药,朗月的手指破了条口子,他都心痛的要死。”落花想起了在逍遥岛的日子,“那神情,恨不得把让朗月受伤的我粉身碎骨。你不知道我说了好多好话才让他不再记恨这件事,开口跟我说话。”落花可以想象当流水知道了自己最珍视的弟弟是那样悲惨而死,心应该被搅碎了又撵磨成粉。“他在这世上只有朗月一个亲人,百般呵护,就连朗月喜欢的清风也没有好果子吃。我知道,他是吃了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痛,才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温暖。”说着说着,落花垂下了沉重的头,声音也在打颤:“他的家事从不跟我说,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这个伤太痛。想一次,伤一次,一次又一次,别看他站得直,但他也有扛不住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是爷爷,为什么是金钰家。。。”
此时此刻的萧玉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更好地安慰落花:“他的家人,逃不出天命,你也不要自责。”这样想来,萧玉也明白了为什么下界怎么会突然有天火降临,看来是冲他去的。真是惨,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