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骂出口的话不见得是恶意,但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大过他们不少的人,我应该要大度和体贴的!果然是让双亲宠护得真以为自己是个可以随时任性的小鬼。
我在心里默默的‘一日三省吾身’,然而在黎铂眼里我只是又发呆了。
他拿起放置了有一个日时的刻笔,观摩着说,“回神了,你看看这笔怎样?”我接过来拔了拔笔头,看了看晶石的黏合状况,黏合得牢固,没有一丝空隙。问题只有一处,就是晶石笔尖的形状并不完美,略微有个圆锥的形状,其实还很粗糙。
拿出腰带里的红色晶石试试,使用起来倒是方便。他看了也眼中一亮,也拿了另一跟晶石刻笔练手。我用了两下就放弃了,果然笔尖太粗糙不好使,再拿起另一跟刻笔,头头相对,摩擦摩擦,看着想掉落的笔屑一样落了一片的微小晶粉,心里挺满意。
黎铂也有样学样,两个人可劲儿□□手里的晶石刻刀,有种钻木取火的大公精神,直到胳膊酸爽才得到了真正完工了的两套六只晶石刻刀。
这期间还找黎铂借了树漆把做得最好的一对耳钉和一对耳环上了漆,只剩下切割好的晶石黏合后就能大功告成了。
匆匆吃完午饭,我带着三根晶石刻刀回了松屋,摸不准熊老来的具体时间,还是早早去等待较好。阿嫫还给我装了两竹筒蜜水,让我喝完了再过来。送她一个甜甜的桃花笑,乐颠颠的走了。
虽然阿父外貌是个冷艳美人,不笑总有几分冷意,但是我遗传到了阿麼的挑花眼,和阿父相似的脸却更柔和些,一旦笑起来简直没有雄性的魅力可言。小时候我还笑的多,不过被随之而来的雄性兽人骚扰多了就烦厌了,笑的也少了,现在只有在亲近的年长雌性面前才笑的多些。
卖完萌转头就收敛了笑意,摊着一张脸往松屋去,路途中遇上了熊老,他家吃的早些,和他一起走了一阵就到了。我向他解释着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他手一摆,像挥蝇虫一样把我拨到一旁,说道,“你这小崽子就这点不好,做事总爱啰啰嗦嗦。”
他化了兽形,灰毛巨熊抖抖短小的尾巴,随手抓起最靠近他脚边的原木直接无视上面画好的红线,长度足足有半米的利爪划水般轻松地把一整根原木切成五六块厚度一致的木板。
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切完了好几根原木,我直喊,“熊老!等等,您老按着红线切呀。”他低吼两声,意思是他知道该怎么弄。我心泪流,我知道你想怎么弄,但是你不知道我想怎么弄。
宛如一具移动伐木工具,熊老巨大的身体在我院子里溜达了一圈,风卷残云般留下了一地厚度相近,长度各异的木板。然后把那坚硬的安山岩片也直接切了,豆腐块一样整齐,剩余的石材也很随意的切成各种长度的长条形。
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床头板他真给我割了个半圆,剩余的部分就是四块木板直接用镶嵌好,再用铁钉加固。这里的铁钉其实是尖长的圆锥体,加固性能还是挺好的。
我看着他粗中有细的把床板连接处切出细致的榫卯结构,不愧是部落里有名的匠人,仅靠手感和肉眼就能一次性做出契合度完美的燕尾榫。
留下满地各色各样的木板,他化为人形,我还是很贴心的把衣服递给他,他随手穿上,指了指脚边的刺桐树木板,示意我拿进屋里去,“先把床给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