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还是当猫好了,因为我就算变成人也比不上真正的雅裕。
我不停地描绘着冬树在我脑海里的模样,但是怎么都无法抹去那个冰冷的表情。
如果真正的雅裕清醒过来之后,希望他能第一个先去见冬树。
我真的衷心希望冬树别再出现那种表情了。
希望他在痛苦的时候起码有一个能倾吐的对象。
当我想到一板一眼的川崎肯不肯额外服务的时候,意识突然中断了。
连川崎最后说的一句话,我都听不清楚。
”……真是傻得可以。”
唔唔……。
我全身都好痛。
特别是头,而且肚子好饿。我好想吃伟加。哦……伟加?伟加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想不起来……。
我现在人在哪里?今天又是星期几呢?随着意识的清醒,身体的痛感也渐渐增加。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整片白色的天花板。
然后是白色窗帘和放在窗边的花瓶,还有点滴架和一股独特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吗?
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拚命想连结混乱的记忆。我只记得冬树悲伤的脸和川崎的”傻的可以”这句话。我跟川崎又不是很熟……干脆说实话好了,我明明讨厌那种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却为何只记得他的声音?
而且,还是一句”傻的可以”。真是不爽。
还是想想冬树比较好……一想到冬树,我的眼泪就象喷泉般地涌出来。
从眼里分泌出来的液体当然不是口水而是泪水啊!
同时我的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一想起冬树我的胸口就会痛还会流泪?奇妙的不安包围着我,我试图找出这些疑问的答案。
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出答案,因为每次我只要一想到冬树就……啊啊!
对了,就是冬树!
我想起来了。冬树在放学途中突然说喜欢我,然后就亲了过来……。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的我,心想过了前面的信号灯再告诉他我也喜欢他的时候……记忆就突然中断了。
后来的我究竟怎么了?
”不行啦,这个患者的意识一直还没恢复……!”
正当我陷入混乱状态的时候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那阵骚动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随着啪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
不顾医生护士阻止破门而入的人,竟然是我最讨厌的川崎。
”川……川崎!?你怎么会到这里……!?”
”你这个傻子终于醒了。”
什、什么!?你居然敢叫我傻子--!?
难道我刚才作的是预知梦?这种没用的预知梦我宁愿不作。
就是不愿被这个家伙看到我软弱的一面,我踢开棉被跳了起来。没想到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全都吓呆了。
无视他们存在的川崎走到我面前拿出手机。
”打电话给武久。”
”我……我为什么要打给冬树……?“
还以为刚才心想的事都被川崎知道了,我半心虚地把电话推回去。我才不要什么都照着他的话做。
川崎沉默地想把电话塞在我的手上。
哼,我才不会输给他……!
我更强硬地退回去。
一股紧张的气氛在病房里弥漫开来,连医生和护士都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他们大概也不想多管闲事吧!
僵持不下之后,川崎居然使出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