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伤口上的碎肉。
血在流,完全止不住。
林渊脸色一变。
“我们去找该隐,现在,立刻。”
加西亚变作小蝙蝠,林渊用绷带将他包成粽子放在大衣口袋,连夜摸到加西亚的住处。
到了门前,林渊打电话过去,传来的是爱丽丝叹息的声音。林渊抬头,爱丽丝便已出现在铁门前。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该隐。”林渊说。
爱丽丝说:“该隐受伤了。”
“什么!”林渊不可置信。
进入大门,路过熟悉的长长的花圃,那血红色的花还在开着,艳丽如昔,如同岁月不曾流过。
林渊的步子有些发飘,那些复杂的情愫在心中翻腾,让他不知如何自处。该隐受伤……这从来不在他的字典之内,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大,谁能伤他呢……
爱丽丝将林渊领入该隐的房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天色将近黄昏,橘色的暖光的从墨绿帘子间的缝隙照进房屋。重重的幔帐遮挡着,该隐就躺在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死气,让林渊觉得如堕梦境。
林渊轻手轻脚地走近幔帐,拉开帘子,该隐就躺在那里,黑色的床单覆盖到胸口。他眉目秀丽典雅,而唇色苍白如雪。该隐闭着眼睛,连呼吸声都很清浅。
他在做梦么?
如果是,他会梦到什么?梦里,又有谁呢?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来了,该隐对他本身巨大的影响,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该隐身上那股深深的香气,也变得更加浓烈。
只有他闻得到,林渊想,那么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权,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待遇?
然而他永远不能把这份感情说出口,该隐是他的祖先,他命人杀了自己的父母,最终他需要该隐以命来偿还。然而那得是加百列的威胁被清除以后,他足够强大能够与该隐为敌之时。
会有那么一天的,那么,在那一天之前?他不知该如何自处,该隐给了他他的血,他跟该隐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祖先和后裔之间,甚至……血液凝结出超越了亲情和爱情的羁绊。
他对该隐,有非分之想。
该隐睡着,或许是昏迷着,而林渊是第一次看到他虚弱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同冬天一直一直落下的严寒大雪,强大到能让世间一切都变得雪白,然而当烈阳到来,也会透出一股奇异的、折磨人的、让人心旌神摇的脆弱。
苍白的唇、秀丽的面、微微的呼吸和蜷曲的黑发,还有记忆里的侵占和温柔。
林渊看着他,在他的唇上覆上一吻,身子覆上去,轻轻抱住他。
对方的血是冷的,他一直知道,那么感情呢?他不知真假,像是在迷雾里乞求一只孤独的麋鹿跟他走。
但是受着伤的他,终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柔和安宁。
林渊是被一种舒服的触感给摸醒的,他睁开眼,看见该隐正半坐在床上,自己半躺在他怀里,而对方——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猫。
林渊的脸微微红了红,脱离他的怀抱。
“我和加西亚看到了另一个serprtg,他们已经开始会合了。我用您的匕首伤了killer,是我无能,让他们逃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林渊汇报。
该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