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鼻翼轻轻地翼动,呼吸轻如绒羽,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颤抖。
陈令盯着卿洛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跑了出去,再飞奔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搭了挑布巾。把木盆放在各个炭盆中间烘着,以防水冷得太快。
趁着热水将布巾投了,陈令的双手也被烫的通红滚热,这才捏着布巾凑到卿洛跟前,一手小心翼翼地把卿洛的脑袋托起来,一手细细地将卿洛脖颈上的冷汗擦干净。
陈令的手掌暖和厚实,卿洛的脸颊挨着倒是舒服,倒也没有别扭,舒心地躺在陈令手上。
将黏在卿洛脸颊的碎发用指尖捻下来再捋到耳后,像是正在做什么紧张庄严的事情似的,陈令的眉毛一直都是紧蹙的,嘴唇也闭得严实。
等把卿洛的脸颊脖子擦干净,陈令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舒了口气,陈令将外衫脱了暂且挂在床头。
投了布巾,将手臂在炭火上烤得热乎,陈令脱了鞋子上了床,在被窝里摸索着帮卿洛擦拭身上的冷汗。
摸着卿洛的手指,将五根指头细腻地擦拭上一遍,再沿着手腕向上,一直擦洗到腋窝。
往日里有衣服罩着还不觉得,这样摸着卿洛的手臂才发觉他瘦的厉害。手腕摸着伶仃,手臂上的肌肉单薄,手指触在上面都能感受到骨骼的形状。卿洛此刻用不上力,便任由陈令摆弄着,手臂冰冷又湿软的随着陈令的拉扯活动,不似活人。
陈令时刻地盯着卿洛的脸,看到他苍白干裂的嘴唇颤动,看着他鼻翼费力悠长地翼动,看到这些证明他还在呼吸还活着的一切,惊惧而担忧的内心才能发下些许,才能稳定地将卿洛身上的汗渍擦拭干净。
卿洛的身体极冷,尤其是关节处,凉寒之气似乎从骨缝里钻出来似的,陈令怎么捂都暖不起来。
感受到陈令手上温暖,卿洛便费劲地挪动大腿膝盖,轻轻贴在陈令的手臂上,脑袋也垂在陈令的肩膀,仅隔一层单衣,陈令能感受到卿洛轻而凉的呼吸吹打在身上。
怔了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陈令便轻轻把卿洛扶起来靠在一边,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中衣钻进被窝。
抱着卿洛的膝盖和小腿贴在自己的腹部,双手拉着卿洛的手腕,将他的双手夹在自己的腋窝下,手臂窝在胸前用胸口温着。
最后,扶着卿洛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腿/打/开着,把卿洛整个人护在自己身前。
背靠着墙壁节省着力气,陈令闭着眼睛听窗外雨滴的噼啪声。
他想雨停的快一些,又想雨下久一些,到底要怎样呢?他其实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
陈令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抹黑,月亮细细小小的,勉强将一点光线挤进房间。
两人已经不是当时拥抱着坐着的姿势,而是面对面侧躺在床上,陈令可以感受到卿洛的呼吸同自己的相交。卿洛依旧缩在陈令的怀里,小腿蜷缩着,有了些许暖意的膝盖抵着陈令的小腹。
屋子里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炭盆应该是卿柯和莹草在他们睡着的时候给撤掉了,昏暗的屋子里看不到烧炭特有的红光。
陈令内力被锁,此刻看不清卿洛的样子,只能用手指节点了点卿洛的额头——微凉,干燥。
知道卿洛应该是没问题了,陈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