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英年早逝。”
那些画面,陈斯的话,冯一的淡然,宸柯的脸,在她眼前犹如跑马灯一般,一幕幕放映。
窦冉捂着胸口,长大嘴巴,大口呼吸。眼眶酸涩,她弯着腰,泪水悬空滴落。
“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盯了她很久的老太走过来关心的问。
窦冉低着头摇了摇头,她站起来,拎着行李箱,跄踉地朝着车站外面走。走了几步,停下来。
他说回国等他。
窦冉握紧手里的车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
在大巴开的前一刻,窦冉上了车,看着窗外的城市,高楼和矮房鳞次栉比。她空缺的那一块愈演愈烈,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窦冉并不熟悉,她的目光眺望着医院的方向,总觉得似乎是陈斯要出什么事情。
车子在路上开了12个小时,终于达到了终点站。
飞机还有几个小时才起飞,窦冉打算在这里停留,这次回去跟平常不同,她总是要给家里人带些什么。
爸妈,梁茵,子傲,还有冯一。
不经意之间,冯一和子傲已经在她的名单之中。
窦冉自认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但是真的朋友这么大了,也就只有梁茵一个人而已。现在多了冯一和子傲,倒是充足了许多。
她端着一次性的咖啡杯,在小摊前看着当地的小玩意。
目光从平铺的地毯上扫过,停留了片刻,她看到一串跟自己送给陈斯那个相似的手串,不知道陈斯有没有收到她的礼物。
她嘴角微微上扬:“老板这个多少钱?”
价格比之前的便宜了许多,窦冉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也算是她要跟陈斯带一样东西的恶趣味。
“昨天中午在基尔库克多处地点遭袭击,其中一家咖啡店突然发生爆炸,周围的部分房屋被震塌,多名市民失踪,目前确定包括两名法籍男子、一名美国籍女子和一名中国籍男子。消息正在进一步收集当中。”电视上的播报员不带感情的播报着。
窦冉反复地默念着那句“中国籍男子”,那种不详的预感又涌上来。
陈斯。
陈斯。
她掏出手机,颤抖地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因为几次的颤抖差点输错。
电话播出去,窦冉咬着下唇,手里搓揉了那串刚买的手串。
陈斯。
陈斯。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马不停蹄地坐了一夜的车赶回基尔库克,窦冉片刻没有休息,拎着行李赶到了爆炸的咖啡店。
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在失去亲人的人们面前形同虚设。
人们成群的聚在废墟上,都在奋力寻找着什么,年迈的母亲跪在地上哭泣,年轻的丈夫拿着妻子的画像过往的人求救。救护车停靠在路边,一个孩子坐在中间,抬手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窦冉拿相机的手不停的打颤,她见过很多次类似的场面,却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加让人感到绝望。
她的手臂失去了举起相机的力气,身体前后摇晃,心像是被刀绞般地痛。
陈斯,你在哪儿?
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对不起,我又没听话。
窦冉忍痛蹲下身,拍了几张照片。起身的时候猛地一阵眩晕,她陷入黑暗中,身体摇晃地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