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示意他们先不用着急,“这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他顿住,像是在等待什么。他这时刚与赵灵运餍足一回,神色严肃间夹带几率慵懒,见容桓不语,几人面面相觑。
少顷,无用从外室进来,直奔容桓,附耳道:“世子,果真如您所料,那人却是西厥士兵。”
容桓扫了眼四下,再转眼盯住无用。
无用压低了声音,“小人跟踪那人到了屋外,依稀听着那屋里动静,说的都是西厥话,还有几道官话。”
容桓深睇过后,嘴角下垂,再开口声音里是寒风过境,刮得人生疼。
“李校尉,这里属你略通西厥语,便是你和无用去一趟,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什么?”李赫一下蹦了起来,与左右己人对望了下,再转过头时,手握得咔咔作响。“将军的意思,这里有西厥兵?”
“错不了,世子命我前去查探,即便是不通西厥话,但看一个人是否是武人出身,无用自认还是分辨得出的。”无用道。
容桓续道:“李赫,你即刻与无用前去查探,若有动作,马上回报。”
“是,属下遵命!”
容桓再看向其他几人,原地待命,一切等他二人回来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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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桓遇袭,南苑发现虎狼军部分将士尸首,太子虽照常主持朝政,但诚王过目并左右的情况日益增多。皇后也因太子被斥,闭关凤藻宫不问世事,后宫时有传来雪霄才人风头正劲,与韩贵妃分庭抗礼。
私下里,太子命临照王编造诚王谋逆通敌,临照王便借诚王之名频繁联络西厥。原是西厥主和派一直盘踞别馆,只待寻到机会与朝廷议和,而主战派的大王子等人,也有不少势力盘踞在此处,不过是临照王左右逢之,多有参与,这伪造通敌已略有成效。
此事一直是暗中进行,诚王不疑有他。这期间,临照王又与太子一见,罢了诚王得知江南节度使王游被押解回京,是太子奉圣上口谕派的赵承嗣。
“赵承嗣身为原户部主事,正是太子安排。”
诚王听后果真恼羞成怒,一面命雪霄往圣上的汤药膳食里再下猛药,一面思忖临照王所讲与西厥联手的可行之处。
到今日容桓迎娶韩黛玥,他终于等来西厥大王子和小队人马直奔上京,二人相见甚欢,临照王更是拿出诚王亲笔函,上书官、西两种文字,是为以后通敌谋逆的铁证。
不但如此,大王子还透露了他有一队人马先混编入鹰扬卫,此刻秘密集结在北衙。
临照王听得冷汗淋漓,趁酒鼾正浓,保思淫/欲,命随身伺候的下人喊伎子前来。但见这人出了小院,急跃墙头,趁夜色掩盖,匆匆回到东宫复命。
太子听得密报,神色不露,只手指轻抬,他瞥眼赵灵运,见她娇弱软糯之气未消,含了兴味问道:“赵女史说要除平江侯府人等,嫁祸英国公府,可是有了计策?”
“回殿下,已有计策。”赵灵运淡淡道,心里想的是那日与欧阳剑商议之事。
赵承嗣前往江南之前,先到开元观一趟,赵灵运曾说问过芙风或许知晓欧阳剑琐事。赵承嗣见到的便是冒名顶替的赵灵兮,从赵灵兮口中亦得知赵灵运真正的安排,而楚襄前往西北,所谓追妻也不过是混淆视听的谋划。
是以欧阳剑了却心愿,从此为太子甘之如饴。他此时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