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弯身把赵灵运打横抱起,往那床榻上去。
赵灵运乖顺地偎着容桓,嘴里嗫嚅着,疼。
“我轻点。”
“你哪句话能信?”
“那你是真疼?”
赵灵运踢踹了下脚,容桓赶紧安抚好好,你说疼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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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戌时,二人方厮磨完。赵灵运晚膳也没用,实在累及了,却是容桓用了狠劲,任她哭闹求饶也不停,后来带去热水清理时也无知无觉,容桓就感叹,她这时才要惹人怜爱些。
无用边磨墨边觑眼过去,世子爷执着笔半晌也没见落笔,可是一朝得偿夙愿,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免不了的,尽忠职守提醒道:“世子,可还是要裁纸?”
容桓瞥眼过去,扔了笔,“你这胆子也是大了,还打趣上我来了。”
无痛嘴上说着不敢,手里却拿了刀开始裁起纸来——世子心情好,他也跟着轻松。
容桓叩了叩桌面,神情冷肃起来。楚襄西去,赵灵运回宫,今日过完,太子又该与诚王互相制衡了。“诚王不会等了,明儿你去平江侯府等着,就说我要见韩七。”
“世子是打算,近日要迎娶韩二姑娘?”无用问道。
“差不多了,“容桓点头,“能与楚襄一战,也是我所愿。”
“那盐税?”
“你觉着楚襄能西去,赵承嗣就不会南下?身兼两部,不是只有尚书大人才可,这位赵主事赵员外郎,可是赵灵运的亲弟。”
县主府的人,从前顺安县主、赵定,到赵灵运、赵承嗣,以及那几个庶弟庶妹,小觑了的都被狠狠扇了脸面。何况那被处死的权倾一时的太/安公主,更是顺安县主的嫡亲姑母,与其说赵灵运是替太子谋划,不如说这权利趋势赵灵运步步为营。
诚王其实早已输了,这样一个暗藏心机的县主府都安插不了一个人,反被连根拔起,恐怕连他身边都是太子的眼线。
他几次三番与楚襄联手,不过是想兵戎相见之时尚可留一线生机,可这妇人之见,掩耳盗铃之势到底不堪。楚襄因赵灵运教唆赵灵兮逃跑,为太子孝犬马之力;戴氏则起了异心,若容大爷当真有心争嗣,英国公府落了个满门抄斩也不冤枉。
容桓叹气,“等赵灵运走了,回复公爷就说太医和宫女无可疑之处,再把戴氏那边的人都给我料理了干净,派几个放心的过去,对外就说大夫人偶感风寒,把人看牢了。这事要瞒着大爷,也不可让瑗姐儿察觉。到韩黛玥过来,再想法子让赵灵运来。”
“小人明白。”无用应道。
容桓捏了捏眉心,略有疲惫,无用有几分担心,容桓的伤势毕竟还未全好,就倒了一颗鹿胎滋养丸过去。
“世子还需小心身体,过些时候您去了鹰扬卫,还有的操劳。”
容桓摆摆手,示意无需担心:“虎狼军可是去过北衙了?”
“去过了,除了几个官职略高的,”无用四下扫了眼,凑近附耳道,“小人前日听到,似要把那几个,一个不留。”
容桓眯了眯眼,面色沉如寒冰。诚王养府兵,把持了南、北两衙的执权,这是为万不得已时,逼宫对峙所用。而那几个有官职的,虎狼军里忠心肝胆相照之辈,势必不会背弃圣上,参与叛军,这种人自然留不得。
容桓讥诮一笑,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字来。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