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不说,更是领一支虎狼军协助诚王,至于太子楚襄等人以为的赵灵运美人计,看来容桓对平江侯家的姑娘并不排斥。
赵灵运忽而想到昨日的梦,容桓曾说他二人再见各为其主,不死不休。容桓也算做到了,做戏的功夫炉火纯青。
可赵灵运是何人?被人算计便要睚眦必报,她也对容桓说过,除非老天保佑,落了她手中也不会好过。
似是下了决心,赵灵运抬首道:“既然殿下当初让奴婢近容桓身侧,不如就让奴婢继续下去。”顿了顿,她从椅子上下来,跪到地上,“奴婢请求殿下,由奴婢手刃容桓。”
太子和赵承嗣听闻此言,多有不同的怔愣,却是太子先反应过来,展露笑容,声音朗朗。
赵承嗣皱紧了眉,垂首不语,藏在袖中的手握拳再松开,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一脸兴味,也是这些时候头次展颜,便答允道:“赵大姑不愧是赵大姑,本宫准了。”
“多谢殿下恩准。”赵灵运拜身起来。
太子嘬了口茶,“你现下可有谋划?说来听听。”
赵灵运低眉顺眼,“容桓三日后抵达上京,奴婢还请殿下准许出宫,便是还要劳烦公子襄,率死士十人,刺杀容桓。”
“刺杀容桓?可是昏招。”太子挑了挑眉。
“即是昏招,也有昏招的好处,”赵灵运说,“想公子襄的身边能人异士不少,杀不了他,也能伤得了他,这便行了。”
太子先点头,后摇头,“你却是我宫中女史,容桓倘若真的伤了,怕是老九还要上本宫这来寻你。”
“这倒不难,”赵灵运看向太子,“奴婢有一近身伺候多年的婢女名为枝茜,此人眼下正在开元观。只消使她代替奴婢,便可行得。”
太子又睇了眼赵承嗣,但见赵承嗣点头,“赵女史所言不假,那婢女可学上有二三分之像,这也原本是微臣家中的玩闹。”
“那边依你二人所言吧。”
“多谢殿下。”
太子低声吩咐了马公公几声,再转首就对他二人道:“你们退下吧,赵女史,你便随赵主事回府做打算吧。”
“奴婢领命。”
太子摆摆手,赵灵运和赵承嗣起身下拜,又退下自去了。
赵灵运打发了伺候自己的小宫女收拾东西,赵承嗣先行一步,到东宫门口的马车里等候。因是回府,也无需拿太多东西,赵灵运不一会换了身宫女的衣裳过来,低垂着头上了车架。
这一间内里宽敞舒适,铺有锦缎制成的软垫靠枕,中间放置一座熏笼,里面烧着少许的银炭。赵承嗣双手覆于其上,神色虽有些许疲惫却也凛然。他身子不好,这样的天气就要取暖,赵灵运见了从袖中取出一小瓶递过去。
“这是太子妃赐我的养身丸,你含着吧。”
赵承嗣不接,拿过一旁的斗篷披在身上,眼睛牢牢盯着赵灵运不发一语。
赵灵运叹了口气,对外面车辕上坐着的松明道:“五爷近来可有让楚襄看过?”
松明一面看着车把式驾车一面说着,“回大姑话,看过的。就是了色大师听闻五爷在宫中出事,也寄来方子着意五爷调养。”
赵灵运的手抚上熏笼,炭火并不太热,也不至于旁人在这季节再热到昏过去。“五爷是去了镇远将军府?”
“是四姑娘,在府中宿了几日,公子便在府内替五爷诊治。”松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