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何干?赵灵运挺直身板,“不敢当,这一切也不过是灵运的猜测而已。”
楚襄连连摇头,面上竟然有些无奈,“所以我才叫灵兮离你远些,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
“你见过容桓。”赵灵运紧逼不放。
楚襄不语,老神在在。
赵灵运面上一整,起身下拜,“承嗣易贪功冒进,必招失败,他难堪此大任。灵运愿入东宫,为太子尽心谋划,还请公子成全。”
楚襄嘲弄一笑:“赵灵运,你什么心思我倒是能猜出几分,说这些怕是赵五爷听了,还要怪你。如今这个县主府主子不是你,你又如何为他做得了主?”
赵灵运转身朝亭外走去,一目望穿满园□□,“我却有不舍执印之情,不过,如今灵兮也嫁与你为妻,她的母家日后不好过,您也舍得看他难过?母家多一分势力,对您也是一大助力。灵兮回府亦是父亲盼望,她既回来,您就留她多待几日罢。”
楚襄独坐亭下,待到日上中天才想要离去,却见赵灵兮站在亭外,手里打着一盏风灯,昏黄中一点丁香,轻声温言:“夫君,何故在此吹风?这天再热,夜里还是凉的。”
楚襄从不是良善之人,冷心冷情,那么一点的和软温柔都给了赵灵兮。他连忙走下去,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带,“既是冷,还要出来寻我?”
“时辰不早了,长姐在前厅备了晚膳,一起吃罢。”
亲仁坊里的权贵们都大有来头,谁家若是有些风吹草动,可不是简单的东家长李家短的妇人之见,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变化都可能牵涉朝廷。楚襄一路从光顺门过来早已惹人注目,作为镇远将军府的嫡长子,他近来做了几件轰动的事,众人皆有耳闻。除此之外,其宠爱妻子,也在众世家权贵的后院中多有流传,本是将军夫人要借京中贵妇的圈子打压赵灵兮,不巧次次楚襄都以“夫人娇弱”为由维护,着实艳羡了众人。
消息传到英国公府,容瑗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黛玥,道:“韩姐姐不打算做些什么?”
韩黛玥轻笑着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过一边的茶杯嘬了口茶。昔日有传言,县主府赵大姑爱慕楚襄至深,无奈公子另娶庶妹,为此她不惜逃婚。想到她在英国公府的时候,也整体一副道姑打扮,看着就碍眼,这不是心里揣着人,也不足以令容桓厌烦她。
这时候韩黛玥已从容瑗口中得知,当日容桓被打事因赵灵运而起,虽不知确切原由,不过瞧着华荣夫人气得连容桓都打,容桓后来又把赵灵运休了来看,应是犯了七出了。
容瑗见她若有所思,并不开言,心里有些急,就催促道:“楚襄今日这阵仗很是大,县主府附近的权贵都知道了,怕是小叔那里也知晓了。据我所知,当日小说陪那赵灵运回府省亲都没这阵仗,再有那赵灵运据说爱慕楚襄的传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知小叔此时什么心境。”
韩黛玥经惊蛰一事,又有贤妃点拨,早不是随便就受容瑗挑唆之人。她扫了一眼,眼角勾着不屑,心内却也准备到容桓那一探究竟,便没计较容瑗那拙劣的手段。
“那我便不留妹妹了,”韩黛玥起身,叫来伺候的丫鬟,“去把昨日兄长捎来的点心拿着,随我过去。”
容桓此时正翻检近年北境战事的文书,在他打定主意欲挂武职后大部分由外祖让老宅的下人送来,还有些尚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