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解开手铐,但他们却不可能将世界上的所有绳结都学全。——所以用手铐抓人的真的是辣鸡……
长长的走道里,只有我自己一人。她就在门的另一边,我知道。
我笑了,因为我享受于这样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过来?”
“……你把门锁死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被锁捆成了这副样子。我说:“那么你答应我,乖乖坐在椅子上,那我就让你过来。”
这真是一句可笑的话,特别是对杀手这样的人而言。
她要杀的人是我。我知道。
可我不觉得害怕。为什么?
结果,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一开始以为这是她在骗人,然后听到啪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声音。这时候,她几乎就像个普通人。我没有问,也没有开门,她和我都太习惯说谎了,甚至几乎分不清真话和谎言的区别。所以,仅此而已。
最后我才反应过来。
她并不是非人生物,一开始被那支麻醉针插进脖子里的生活,她就离束手就擒不远了。之所以还硬撑了这么久……她进这行这么久,总也该有些异于常人的本领才是。而现在,她终于脱力昏过去了。
我轻笑了一声。
拥有非凡本领的杀手闯进一间屋子里,却被她要杀的目标折腾得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情节对普通人而言不常见,于我却截然相反。
我开门。果然,她倒在那里了,真正的昏迷和装的还是有分别,比如肢体的细微动作和呼吸的速度——寻常人很少有机会见到旁人昏倒,但我见到过很多次。所以,就不一样了。
当她坐在椅子上,捆住手脚被我往外推的时候,她似乎醒过来了。
我说:“我以为你会醒得更晚一点。”
她答非所问:“你很厉害。”
我笑笑,“靠着机关吗?如果我们在野外,你可以轻而易举杀了我。”
“但现在不是。”她的回答很简洁。
所以这一切,就毫无意义了。现在被人绑着手脚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推着她绕到了客厅。幽暗的走廊和幽暗的客厅,一瓶玫瑰摆在茶几上,花朵妖娆的绽放。我说:“玫瑰真好看。”
“……嗯。”半响,她这样应答。
我笑了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苦:“杀手不是应该万能的么?你怎么半点不会和人聊天?”
“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不说话。”她说。
“……算了,没关系,”我最后说,“只要能说话就好了,我不介意。”
我们绕往另一条走廊,我记得那走廊的尽头有个小房间。她似乎注意到了别的细节:“你的声音很奇怪。”
“那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
“为什么?”
“没人来杀我的话,我怎么找得到聊天的对象?”
这句话很糟糕,但却是事实。
杀手没有再说一个字。我还是会觉得难过,但只要你收集了足够多的难过之后,你就能将它们收拾起来,放在另一个房间里,然后假装它们不存在。至少,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就在这时,我们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前。那道木门平平无奇,门把手似乎一下子就可以扭开。我说:“到了。”
她不解:“……到了?”
我点头,“大多数杀手都是死在这里。”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