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在下先告辞了。”
“姑娘请留步——”卫洪见我要走,赶忙道。
“不了不了,要事在身,要事在身。”我紧走几步,没多久便出了卫府大门。日头高高照着,身后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忽而小臂就被人拉住了:“阿砚,你快同我回去。”
我扭身盯了一眼说话的来人——魏观的眉眼实在同魏延太像了。我不由得低声道:“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
“阿砚,是我,我是魏延,并不是魏观。”他道,“我来带你回去。”
手里的珈蓝已经出鞘,我握着珈蓝于他腹前划出一个道界。他迅速退身,双臂却依旧擒着我的双肩。
“阿砚,真的是我。”魏观说着,将左手提起来,道:“我手腕上的血线怎么来的,你清楚。”
我控制住道界,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道:“我术法不算精,若你再不消失,小心匕首无眼,道术无情!”
“阿砚,真的是我。”他低吼,“你看着我!看着我!”
我握着珈蓝在空中划出泛青光的道界,将他逼出一丈远。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知为何立刻停了下来,皆向我们看来。眨眼的片刻,他们齐齐向我奔涌而来。一张张发青的脸在我面前晃过,我呈低伏之势,迅速在四周钉下五个道界,将行人抵在外围。那些个狰狞的脸庞渐渐展露出黑气来,眼窝深陷,衣袖褴褛,不一会儿就成了凶煞异常的魖。它们见一时近不了我身,便朝那自称是魏延的魏观涌去。魏观被饿魖围着啃食,却不见还手,身上的衣服顿时被撕扯去大半。
“阿砚,你快救我!”魏观佝偻着身子,声音里满是苦楚。
“你若是魏延,你的真火呢?”我冷哼了一声。
“我的腰伤还未痊愈。”他说着跪了下来,一条腿勉力撑着地,腰际渐渐有鲜血渗出。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魏延的腰伤确实要命。我放出两个道界钉在他周围,小跑过去,顺道驱散开那些饿魖。
“你没事吧?”我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低头查看。魏观斜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待我察觉到这是圈套时为时已晚。魏观的右手锢住我,一个侧身将我死死压在青石地上,他的面庞逐渐幻化出姑苏臻的样子来,狠狠道:“梁砚,你给我去死!”
“姑苏臻,若是杀了我,你也休想摆脱中阴间!这玩意儿是我造的,要死一起死!”我吼道。虽然肩臂被姑苏臻重重抵着动惮不得,但我的手没有闲着,对着姑苏臻的小腹便是一刀。珈蓝龙吟一声,迸发出我从未见过的紫色光芒,灼得我睁不开眼。姑苏臻惊叫一声,一头栗色长发披散开来,紧紧裹挟住我的颈项。我被那粗密的发丝扎得窒息,握着珈蓝的手有了一丝松懈。姑苏臻将我凌空支起,朝一旁的廊柱狠狠掷去。落地的时候,我喷了满地的血,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
“梁砚,也让你尝尝我这些年来受的苦。”姑苏臻的长发细细密密地缠上我,朝我的口鼻耳朵钻进去,猛烈而尖锐的疼痛瞬间刺穿了我。被疼痛绞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意识出乎意料地清醒。不是没有过悔恨,但选择冒险就要懂得承担,想逞能便得吞得住苦果。我挣扎着抬起右手,紧握珈蓝对着大腿便是一划。珈蓝蘸了我的血,迸发出一阵刺目的蓝光,周遭的景致如风似火般地退去,我于一片虚无之中沉沉浮浮,随即落进了一个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