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明明是地底下两米深的密封陵寝,也不知顶上哪儿开了一个口,阳光正巧照进棺木的位置,尸体背部腰上的鳞看得清清楚楚,是深红色的,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魏延道。
“深红色……”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是最凶狠的鳞色了……”
“宝匣往往装着一支氏族的命数和福报,轻易是烧不得的,更别提你的魂魄还被钉在宝匣里。但就因为是深红色,而且已长成了一定的形状,太公说若是不立刻将宝匣烧了,一旦姑苏臻肉身的鳞彻底长齐,她便能飞升成妖成魔,凡间法力根本奈何不了它,所有人都得死。于是我同太公求情,割了一魂,赶在宝匣被彻底烧毁前前来救你,可是眼下——”
“眼下该如何是好?”我焦急地问道。
“眼下你已将姑苏臻制服,太公便不用烧这宝匣。烧宝匣,是非常损阴德的事。待我将你安顿好,去一趟阴世间,和姑苏臻做一次彻底了断,就行了。”魏延道。
“不行,该我去。于情于理,都该是我去。我已算是个死人,去一趟阴间没什么大不了。”
“不许你提死字——”魏延喝断我,模样有些生气。
“阿延,你就让我去吧。”我求着。
“若真的要去,我同你一起去。”魏延抱着我,勉力向上飞。一时间光线大涨,我被阳光刺得睁不开双目。
“她醒了!”
我睁开眼,只见任警官和其他几个小兵的大脸挤满了我的视线。我亟亟起身,焦急地喊了一声:“魏延呢?”
“我在。”魏延伸手按住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与魏延四目相对。他的眉目依旧疏朗,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可我却觉得,和他分离了有一世那么长。我哇得一下,死死抱住他,痛哭起来,“阿延,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我爱你啊,阿延,我们不分开啊。”
“走开,走开,你们走走开。”元集大师手上拿了一个小瓷瓶,挤开我周围簇拥着的人,将瓷瓶抵在我的眼角下,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完了还扭头跟一旁看热闹的小兵们炫耀,“都说女孩子的眼泪特别金贵,既然这么金贵,我就收藏起来。以后魏延惹哭小九几次,我就装几瓶她的眼泪。”
我被元集大师逗得哈哈大笑。
魏延望着我,眼睛里竟然闪起了晶莹。他伸手抱住我,将我紧紧抵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能再看见你笑,真是太好了。”
“看到你们小两口现在跟抹了蜜一般,我也就放心了。”元集大师将瓷瓶塞回自己的□□内袋,笑着道。
任警官靠过来,向元集大师问道:“之前放置好的手榴弹还要用吗?还是?”
元集大师思考了片刻,淡淡道:“这祠也有些年份了,既然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就别动火气了。说到底,这些都是国家的文物,属于国家。”
“那咱们现在能下山了吗?”
“你们先回旅店吧,我在这祠里还有些事,明早再下山。”元集大师道。
任警官点点头,朝远处正在原地休息的一队兵命令道:“拆除弹药,择日销毁。”她扭过头,拍了我和魏延一把,“那咱们先行下山吧。”
“我们也还有点事”,魏延的猿臂揽住我,道:“我们明日和太公一起下山。”
也不知怎么的,任警官手下带的那一队兵竟朝我和魏延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