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却被老婆婆叫住了:“姑娘,这猢狲头上的白花哪儿来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道:“这猴子是我们车队里一位大师养着的,应该是大师给它戴的吧。”
“好端端的,戴什么绢花呀,怪瘆人的。”老婆婆脸上的褶子细细密密地挤在一起,啧啧嗔怪,“小姑娘,你听说这附近发生的怪事了么?”
我嗅到一丝八卦的气味,可腹中□□,连忙道:“阿婆,你等我去厨房拿碗粥,回来听你说——”我一步也不停地冲进厨房,随手拣了几样小菜,端上一碗热乎乎的清粥,顾不上烫手,迅速折回到大厅。
“诶哟我的妈,太烫了!”我把清粥往大厅的茶几上一撂,赶紧将烫到的食指放在耳朵上。
老婆婆见状,嘿嘿直笑,道:“你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急性子,也是只猢狲。你慢慢来嘛,我这腿又走不了。”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问道:“阿婆,咱们现在是在汴州的地界上,还是已经出了汴州了?”
“咱们这儿,算徽州行政区块下的县城,说白了,就是郊区乡下。”老婆婆道,“你是汴州来的呀?”
我点点头,道:“嗯,我从小汴州长大,没出过省。阿婆,你刚才讲的怪事,是什么?我好奇。”
“你们一行人都是外地来的,自然不知道五福山的故事。”老婆婆的声音细细的。听到五福山三个字,我的额头忽然冒出一滴冷汗。
“五福山上经常闹鬼,附近的山民都知道。最近,连着好几夜都有山民在夜间看到五福山上出现流动的火把,一团一团的,像是部队在夜间行军。可是你想啊,现在都和平年代了,哪里来的部队行军?”老婆婆道。
“可能是附近驻扎的部队拉练呀”,我轻声道,“我大学军训时就拉练过——”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现代化的部队夜间急行军为防止暴露,一般不照明,不打手电。火把,恐怕是上个世纪的装备吧?
我只觉背后没由来得一悚,望着老婆婆,不说话。
老婆婆继续道:“五福山挨着三清山,山里有古道,经常有外地游客来旅游,尤其是那些驴友,背个帐篷和干粮就上山了。”
“山上有庙宇道观吗?”我忽然问。
“原先有个尼姑庵,但是后来荒废了,现在庵里住着的都是些野猫、山鸡。我小时候常听大人讲,说五福山里有一个水帘道观,观里住着一位神仙,许愿很灵验。”
“你去过那个道观吗?”我问。
“去过两次。一次是我母亲病危,一次是我父亲病危,前后整整相差二十年,观里的陈设居然丝毫没有变化。”老婆婆的神情有些飘远。
“观里真的有神仙?”我天真地问。
老婆婆哈哈大笑:“观里当然有神仙了,全是泥神仙,不能讲话,也不会眨眼。”
“小九,你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什么呢?”陈昂驹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披着他那件浅黄色的夹克衫,手里拿着一块湿巾擦脸,同时也递给我一块。
我接过湿巾,回身一愣,刚才和我说话的老婆婆竟然不见了。石头趴在地上,手上的香蕉已经啃完了。我一把抓住陈昂驹,问道:“刚才那藤椅上坐着一个老婆婆你看见了吗?”
“没有啊,什么老婆婆?这旅馆就男老板和他老婆两个人打点。”陈昂驹见我手里端着的白粥,道:“哪里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