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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店的夜晚到处可见火把闪动,即使已经彻底攻克这个地方,但依旧没人敢放松。
到处都是来回走动的兵将和运输粮草的马车,天亮时就是对津门的总攻开始,这一刻绝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恶鬼营各路人马的战报雪花般飞来,但不是所有战役都很轻松。除了关大明的军马确定天亮前能全部集结以外,其他两路大军都遇到不少麻烦。
许平把办公的地方搬到外院,堂下坐的一圈全是门生和武将。众人看着接踵而来的战报,脑子如熬粥般翻滚着不能安宁。
一路上高歌猛进的攻城掠寨算是顺利,但也有人马吃了不少亏。有两千兵马被人用诱敌之计引进陷阱围攻,虽说其他人马救援及时,但也损失惨重!
有的一个大意被叛军引诱深入,虽然没被歼灭,但突围出来也是死伤惨重。
如此看来,叛军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在统兵,没彻底清扫干净前,绝不掉以轻心。
一直忙至深更半夜,许平才有工夫稍微喘口气。欧阳泰和杜宏他们都忙得晕头转向,唯独空名在城破之后一直不见纵影,下人回报说是吃饭后早早去歇息了,看来那个厨子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
许平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任由他独自去静一下了。
夜风清凉无比,朦胧月色照在大地上,隐约可见各处还没散去的硝烟。凉风袭过,让人不禁感到几分入秋的寒意,许平坐在案前也有些许疲惫,随着烛火在眼前摇晃,而觉得眼前模糊,微微有了些困意。
“主子!”
在许平犯迷糊之时,欧阳泰突然拿着战报走过来,面露喜色地抱拳说:“四营人马已经全部集结完成,关将军他们正在安排兵马的休养和粮草供给,现在战圈内的叛军也全歼灭了!”
“人马死伤情况怎幺样?”
天已经蒙蒙亮了,意料中的消息提不起许平的兴致,反而眉头微微紧皱。这样过快的推进速度,人马在战斗中的伤亡肯定不少。虽说恶鬼营战斗力很强悍,但这种强令推进下难免吃不少亏!
“各营大致清点了一下!”
欧阳泰面露喜色,难掩高兴:“死伤比我们预期的好了些,除了战死和受伤的兄弟外,四营人马能战的还有三万大军,只不过现在人疲马惫,需要先行休息才行!”
“知道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站起身看着挂在墙上的津门地图,脑中研究该怎幺去打。
虽说自己只负责南门一个方向,但洛勇没具体交代要怎幺去打,看来这些都得自己琢磨,天机营那边发难起来势必一片混战,自己得尽快把计划拿出来,不然明天不知该怎幺啃这块硬骨头。
“主子……”
欧阳泰见许平站了好久都没出声,目光始终在津门南侧的地形上来回扫视,他本来不敢出声惊扰,但犹豫一会儿后,轻声试探:“其实南面驻守的兵马不是很多,我们只要牵制南坡叛军,不让他们出来接应,到时候大军直攻城门;有天机营在其他三方猛攻,周井绝没有办法调遣兵将前来支援!”
“还有事吗?”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
南坡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围而不打是最好的办法,但和自己原先的计划有点出入。
津门虽然人马有限,但也不是能轻易打下的。
天机营十万大军说起来好听,但按洛勇的预算,最后只能是一场混战!人数上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即使周井没有更多兵马支援南门,但他仗着坚守不出的优势,依旧让人十分头疼!
欧阳泰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得皱起眉头,洛勇并没有给恶鬼营安排具体任务,有可能是天机营也没信心能快速攻下津门。
周井是个善战的将军,想提前判断他的用兵之路似乎不切实际,看来只能等开打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都在静静思索,堂下的门生武将们无不眉头紧锁。
攻打津门的准备时间实在太仓促了,眼下确实没办法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总不能明天一上去就铺开大军随意攻打吧?
津门大城墙高门厚,如果贸然攻打,损失之大会让人得不偿失!
整座大院顿时陷进一片沉寂,这个浅显道理让大家都眉头紧皱,众人思索一夜,似乎没人找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杂之声,似乎有兵将在漫骂,还有小孩子和女人啼哭的声音。
“怎幺了?”
许平心情有点烦躁,一听到这些杂声更是不快!
欧阳泰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群兵将押着一个少妇和两个孩子走进来。
两个孩子正嘤嘤啼哭,少妇满面委屈地喊冤枉,似乎为什幺事争执不休。
两个孩童约莫五、六岁,一男一女穿得十分得体,从光鲜的布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少妇三十岁左右,身材婀娜美貌异常,穿的衣服也不是普通人家所拥有的。风韵犹存的美貌让院内男人对她注目,她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妇!
“怎幺了?”
许平坐在桌前,看着闹哄哄的场景,当然没什幺好脸色,半夜三更捉来一个带孩子的妇人干什幺?
“回殿下!”
抓他们回来的竟然是白屠。白屠看都不看哭闹的孩子一眼,径直来到许平面前,满面严肃地说:“末将在回营途中路过关卡时,发现这母子三人形迹可疑。眼下兵荒马乱,百姓无不外逃,但他们却执意回到津门,此事匪夷所思,末将怀疑他们是叛军的奸细,所以带了回来。”
“将军明察呀!”
少妇一看这场景,明白许平是主事之人,赶紧抱着孩子跪下,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民女不过是个无知妇孺,只想带着孩子回家,哪是什幺叛军的奸细呀!求将军明察。”
“不是奸细?”
许平也觉得奇怪。
按理说,兵荒马乱时谁都会往外跑,哪有人返回津门?不过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当奸细,确实也不太合理,疑虑之际,眼光不停在她身上扫视。
虽说少妇有几分姿色,但还不至于让人昏了头脑。
许平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试图找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但怎幺看,最多就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儿,完全和奸细扯不上关系,看来看去没任何可疑之处,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将军明察呀!”
妇人一边哽咽,一边磕头,双手紧紧抱着一双儿女,这一幕让人不由得心软。
堂下众人都觉得她不像是奸细,有人不由得质疑白屠是不是太敏感了,只不过是想要回家的母子,有必要把他们抓回来吗?
许平怎幺看也看不出有不对劲的地方,准备放人时,突然一阵清风迎面而来。
一道黑影出现在院内,婀娜身姿直直站在妇人面前,如冰霜般的眼光充满寒意,看着母子三人。
鬼魅般的速度让人惊讶不已,悄无声息的身影更把众人吓了一跳。除了欧阳泰,其他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待看清来人是一袭黑衣的冷月时,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怎幺不多睡会儿?”
许平面色稍稍缓和,说话时语气也多了温和的关爱。
“被他们吵醒了!”
冷月轻轻摇头,蹲到妇人面前冷冷盯着她看。
如霜般寒冷的眼光仔细扫视每一处地方,甚至要穿透灵魂看到她的内心。
这种毫无情绪的眼神给人感觉寒气渗骨,即使冷月长得倾国绝色,但无形的冰冷还是吓得两个小孩子连哭泣都忘了,妇人更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绝色佳人。
冷月是顺天府出身,在这类事情的处理上自然经验丰富,不是这些粗手大脚的兵将所能比的。有她在,许平放心许多,虽说看似无关紧要,不过看冷月的态度,她似乎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许平也不做声,想看看到底是什幺情况。
“押他们进房去!”
冷月仔细端详许久,直看得妇人不敢抬头时才冷笑一声,朝一旁有些焦急的白屠说:“你做得对!”
“押进去!”
许平自然相信冷月的判断,立刻挥手示意将母子三人押进房去。
他叮嘱手下继续研究作战方案,赞许白屠几句后,命他尽快回营准备!
“将军……冤枉呀!”
少妇还在喊冤,但已被兵将们押进房内。冷月在后边紧紧跟着,沉静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许平心里很好奇冷月到底看出什幺,交代欧阳泰好好处理粮草调集的事后,马上反身跟他们一起回房。
房内早就被收拾好了,冷月换上顺天府的官服,手抱宝剑站在一边,眼神依旧冷峻无比。而母子三人则是抱头蜷缩在角落里,依偎着哭成一片,看起来特别可怜,无助的样子甚至让许平有些怀疑冷月会不会搞错?这根本是平常百姓。
“主子!”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哭过的眼睛还是有几分憔悴。
见许平进来并关上房门,眼里暖意一闪而过,轻声说:“这母子三人确实不是普通百姓,白屠没有看走眼!”
“你来审吧!”
许平坐在桌前,用眼神示意冷月继续。虽说不知冷月为什幺信心满满,但以她的本事,侦破这些小细节不是什幺难事。
冷月点头后,径直朝他们走去,每走一步都特别缓慢,轻盈但给人感觉十分有压迫感。
许平明白她是要制造一种心理上的压迫,审讯这门学问除了上的刑罚外,最有效的就是打击心理。只要心理防线一崩溃,就能得到想知道的一切情报!
有时候折磨不是最好的手段,直接对灵魂进行摧残才是最直接的办法!
“不要,冤枉呀将军……”
妇人紧紧抱住一双儿女,泪流满面地哀求,目光略带恐惧地看着冷月手里的宝剑。
就在几步之遥时,冷月突然快如鬼魅地到了他们面前,还没看清她是怎幺出手的,纤细手指快如闪电地在他们三人身上点了几下!
母子三人立刻感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连哭喊声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看向冷月的眼神更加害怕。
冷月将两个被点的小孩放到一边去,单独将少妇拉到许平面前。见爱郎眼里还有几分困惑,她冷哼一下,指着妇人的衣料:“主子,难道您不觉得这些布料很眼熟吗?”
许平自然不懂得这些小细节,毕竟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太多,无暇顾及,只能说,一眼看过去知道是贵重之物,但到底有什幺特别还真是说不出来。不过,确实像冷月说的,是有几分眼熟!
“造办处的东西!”
冷月突然抓着少妇袖子猛地一撕,拿着撕下来的绸缎冷笑:“而且还是最上乘的料子。虽说风尘仆仆染上不少灰尘,但这种精致的做工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啊……”
妇人顿时惊叫一声,袖子被撕开,雪白玉臂立刻露出。虽然皮白肉嫩很是诱人,但许平的目光往撕裂处一看,立刻明白冷月的疑惑所在。
裂口整齐无比,看似轻薄的衣料却用极端维细的金丝衔接,这种细致到极点的做工,除了宫里,恐怕难以找到这种能工巧匠。
冷月撕裂袖子后,可以感觉到原本看似惊慌的少妇眼里露出一丝不甘。许平也敏感捕捉到这点情绪上的波动,眉头一皱,立刻明白。造办处的极品丝绸,除了皇室外,能拥有的人微乎其微!
现在大明除了四位开朝上将,能有这种赏赐的只有当时权势滔天的纪龙、目前如日中天的郭敬浩两人。
她不可能是郭敬浩的人,那幺只会是纪龙的人。
纪龙的家眷有几个,许平心里有数,这名妇人根本不是纪龙的家眷之一。
不是纪家之人,又能得到他这种丰厚赏赐的只有两人。
莫坤虽说为人荒好色,但一直没有成家,即使给他如此好的赏赐也是一种浪费!既然如此,可以断定这妇人是津门周家的女眷,以纪龙对周井的倚重,赏给他宫里的极品绸缎也不是什幺奇怪的事。
想破这点后,许平不由得冷笑。
要不是冷月心细如发,恐怕早就被她蒙混过去。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注意这些小细节,但御用拱卫司出来的人,个个眼毒无比,看来把冷月留在身边,确实留对了。
妇人一听,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发抖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她不知道这漂亮衣服是什幺来历。
冷月将手里袖子一丢,依旧冷冷盯着她看!
“该称呼你周夫人吧!”
许平站起身来,围着少妇转了一圈后,阴阳怪气地说:“只是,不知道您是周家的第几位夫人?”
“民女不是……”
少妇急得满面是泪,慌忙解释:“民女只不过想送孩子回家而已,什幺周家不周家的我根本不知道呀。”
“津门周家满门戎马,在军中声望之大可谓一方大族,你不知道才奇怪!”
冷月眼里寒光一闪,走到床边,一边轻抚女童幼嫩小脸,一边阴森地说:“看来问你也没什幺用。都说童言无忌最是天真,既然你不肯说,就让你的孩子替你说吧!”
冷月威胁的话轻覼飘的,却没人怀疑她真的会对两个孩子下毒手。
虽然他们两个年纪还很小,天真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是可爱,但许平也不会阻拦她。眼下非常时期,什幺手段都可以用,用家人来威胁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虽然残忍一点,但也不是过分的事。
“别、别动他们……”
妇人看着冷月的手慢慢伸向孩子幼嫩的脖子,再也忍不住地叫喊起来。她面无血色地想阻止,无奈被点,动弹不了,只能干瞪眼。
“确实可爱!”
冷月把手从女童脖子上收回,见她眼里尽是惊恐,马上一手把女童抱起,抱到妇人面前嫣然笑道:“长得很像你,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求你了,别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看着近在咫尺却摸不到女儿,着急地哭喊起来。冷月的笑容一点都不和善,女儿脸上的惊慌,更让她胆战心惊。
“那就看夫人您了……”
冷月话音轻轻的,给人感觉十分飘渺。但她的手却在孩子脖子上细细抚摩,看似自言自语:“这幺可爱的孩子,这小身子多瘦弱呀,稍微不小心,我都怕把她弄伤了。”
“我招……”
妇人看着冷月的手指头再次缓缓掐抓孩童的脖子,再看看孩子眼里尽是哀求地看着自己,心理立刻崩溃,泪流满面:“民女确是周家之人,亡夫周云祷刚死在朝廷之手。我这次是要带他们回去找他们爷爷……”
“周云涛呀……”
许平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阴冷。他咬牙切齿看着眼前哭泣的母子三人,脑里不由得想起张维夫妇死时的场景,脸上一下变得狰狞无比。
“这是周井的一对孙子?”
冷月看向床上躺着的男童,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是,求您别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继续苦苦哀求。这时身为母亲的她已经心志大乱,注意力全在冷月手上,哪有看见旁边一直不闻不语的许平脸色越发阴沉!
“主子……”
冷月见她那幺快就招了,立刻将询问目光看向许平,手依旧没离开孩子的脖子。只要爱郎一声令下,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抹杀手里幼嫩的生命!即使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但也不会让冷月丝毫心软。
“冷月,你眼光真准,连造办处的东西都认得出来!”
许平轻笑一声,忍不住对冷月竖起大拇指。如此缜密的眼光,任何蛛丝马迹都能捕捉到,不愧是天下第一捕快。
“不……”
冷月缓缓摇头,用几分戏弄的语气说:“我只是吓唬她而已,这些金丝绸缎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不算罕见。虽然做工粗糙比不上造办处,但不是一家独有!”
“你……”
妇人一听,立刻呆住。没想到冷月竟然在什幺都看不出的情况下讹诈她!
别说她了,就连许平也有些诧异,原本以为冷月目光如炬,没想到她是靠吓唬的!不过这招真有效,这少妇也不懂得什幺是造办处的东西,就被冷月骗了。
“怪你自己……”
冷月轻蔑地哼了一下,看着一脸愤恨的少妇,漫不经心地说:“一般妇人在那种情况下虽然会被吓哭,但不会有几人和你一样,目光闪烁地观察周围情形。你的惊慌不假,但你惊慌之下的冷静也是真的。”
少妇气愤难当,等于她完全被冷月愚弄。
周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汉,女儿身的她耳孺目染之下也有几分英气,没想到就是这点镇定让冷月怀疑她,还骗得她不打自招。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后悔莫及!
“周家,好呀……”
许平给了冷月一个赞许眼光后,哈哈大笑,伸手抱过冷月手里满面惊恐的女童,笑呵呵地说:“人才辈出呀,惊慌之中也保持一丝清醒!看这一双儿女日后也是人中龙凤,不错不错呀!”
刚才还阴着脸,这会儿却大笑出来,许平歇斯底里的表现让冷月感觉有些不自在。妇人见许平抱着孩子,立刻着急地哀求:“将军,就算周家上下犯了叛逆之罪,但孩子是无辜的,求您别伤害他们……”
少妇稍稍一动,包裹在衣服里的立刻颤动一下,雪白玉臂也散发一种迷人诱惑。
许平回头看了她一眼,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倒也算是个不错的美人,刚才在冷月身上没发泄出来的开始作祟。他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妇,在她的胸脯上扫视几圈后,心里的邪念顿时丛生。
“扒了她的衣服……”
许平一边把女童抱在怀里看似逗玩,一边看都不看地对冷月下令。
“不要……”
妇人立刻惊呆了。
古时女子最讲究贞德守,除了丈夫外,不会给别人看到她的身子。若是清白不在,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死了还可怕。她并不是什幺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女,刚才男人眼里一刹那的邪念她不是不懂,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幺。
冷月一点都没犹豫,走到妇人面前轻笑一下,似乎在嘲笑以她的姿色能引起爱郎的兴趣是多幺可笑的事,又或是她多幺幸运。
眼里的轻蔑让妇人感到十分不自在,没来得及反应,但见面前闪过好几道寒光,身上的肌肤立刻感到一阵空前凉意。
“你的剑法愈来愈好了……”
许平有些调侃地夸了一声。
冷月剑光一闪,每一下都精确无比地切开薄薄丝绸,却没有伤到少妇保养得很好的白晰肌肤。
断开的丝绸片片飘落,待到妇人反应过来时惊叫出声。
玲珑玉体上只剩遮羞的肚兜和一件小疲裤,其他衣物竟然全被斩开!雪白的皮肤、修长的玉腿和后背,无不散发成人的诱惑,高耸胸部一颤一颤的特别诱人。
身子第一次暴露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少妇顿时羞愧难当,急得眼泪再次掉虽然道被制住,但不知是不是太激动的关系,身体竟然轻微颤抖!
“你敢咬舌……”
冷月见她满面绝望,隐隐有要寻死的意思,立刻冷声哼道:“我就先杀了他们……”
少妇一听,立刻停下咬舌动作,满面崩溃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许平这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剩贴身内衣的,突然解开小女孩的道,放开了她。
“娘、娘……”
惊魂未定的女童一见自己能动,立刻挣脱许平的手,扑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腿,害怕地哭喊:“娘,琳儿不想待在这里,你快带琳儿走……”
“琳儿乖,别哭……”
少妇看着脚边的女儿,想伸手抱她却动不了分毫,只能一边哭,一边安慰,满面哀求地看着许平,似乎在哀求别伤害她的女儿!
“小妹妹……”
许平笑呵呵地走过来,突然一把抱起小女孩,用诱惑的语气说:“是不是想你爷爷了?”
“哇……”
小女孩害怕得哭出来,哭喊中一直抓着少妇亵裤不肯松手。
虽然什幺都不懂,但看母亲一直流泪,她也很害怕,惊恐模样让人一看都觉得心疼!
“周夫人……”
许平将女孩又点了道,放在椅子上,示意冷月把男童也放到椅子上,走到少妇面前笑盈盈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不过嘛……”
许平脸色一黑,话音一转,冷笑道:“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幺他们的娘、怎幺给他们的死鬼老爹戴绿帽子!嘿嘿!”
“不……别……”
少妇还没叫喊出来,旁边的冷月剑光一闪,将她最后的遮羞也切开了。
肚兜和亵裤立刻裂开,散在地上,此时她赤身赢体,没有半点遮掩,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性感成熟的。
高耸又圆又润,很是漂亮,红色的似在微微发颤,哺育过孩子的少妇,腰身有点丰腴,臀部也是又肥又美,身材特别成熟动人。上的体毛浓密又特别规矩,如果不是夹紧双腿,应该能欣赏到她最羞密的地带。
“夫人,你身材不错嘛!”
许平笑地看着她,目光不停地在微微颤抖的上扫视。虽说生过两个孩子,但这丰腴身材就是少妇最迷人的所在,更能引起男人空前。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