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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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赶往樊城。赵月

    等他骑马跑远了,一屁股坐下又哭。哭着哭着,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去,却见北戎皇帝萧拓一身便服,由芙蓉娘子亲自领着从暗门进

    来。

    萧拓心里一直忘不掉这个连着三次叫他一败涂地,输得颜面全无的人,时隔半年再次见到他时,却已是神智不清,昏睡在床。赵长

    歌眉头紧紧蹙着,额头上全是细汗,为了忍痛被咬得血色全无的双唇因为未干的血痕而分外艳红,神情在骄傲与倔强中透着一丝脆弱。

    心底痛惜之余,赶紧将一股纯阳真气拧成一线,慢慢输入他气海穴中。

    赵长歌得外力相助,渐渐从昏沉之中醒来,见到是他,气息微弱地问:“陛下,怎么来了?”当世之中,惟有这位北戎皇帝内力高

    深,可以救活他。

    “我能不来吗?”萧拓有点不乐意地说道,“你叫人送信,故意用瘦金体书写,说自己快死了,要我出兵南魏,还随信附上你父亲

    留下的那块玉佩。”赵清华当年便能写一手极为隽秀的瘦金体。萧拓是个念旧情的人,得了这两样东西,哪里还能置之不理,于是人不

    离鞍的整整赶了五天五夜路,这才来到京城。他和赵长歌交手三次,虽每每败北,对他的心计为人倒是有了很深的了解。

    长歌笑了,直言不讳道:“我原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算算日子,无论如何赶不及,只是算计人算计习惯了,忍不住还是要试一

    试。陛下,难道是从北戎飞过来的不成?”

    萧拓眼神明亮,声音却渐渐走低,“这半年,我都住在雁荡山上。”他思念那人已欲成狂,终于不顾皇帝体统,臣下劝阻,独自来

    到两人初次相见的地方,一住就是半载。萧拓勉强压下满心酸楚,淡淡地继续说:“算你命大。”

    他脱了鞋盘膝坐到床上,扶起赵长歌要他盘膝坐好。解开衣服后,眼前雪白肌肤上,透背穿心的那一道狰狞伤痕看上去分外凄艳。

    北戎在此地伏有许多探子,他多少知道些那日鹰愁涧上所发生的事情,想不到这狡慧多智的少年竟如他父亲一般也是一个大大的情种。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萧拓勉强压住心头的震惊,宁定心绪,将手掌放在了赵长歌后心上。赵长歌的伤势极为凶险,靠药物吊住苦撑

    至今已是油尽灯枯,好在北戎皇帝内力之强,当世无人可及。这纯阳真气涌向气府,顺着经脉四下游走,将受创的经络一一疏通,导气

    归元后缓缓汇入丹田。

    这样为人运气疗伤,极耗内力,行完功,萧拓已是满身大汗,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他对着赵长歌憔悴的脸看了很久,那张玉琢

    精颜上因得他运功相助而蒙上了一层比胭脂更媚的嫣红,紧闭的双目使他少了平日的犀利睿智,却多了难教常人窥见的艳色。于是慢慢

    伸出手,指尖沿他胸口那条狰狞的伤痕掠过,仿佛是为抚平那心中的伤口。那指头微微冀动,似忍不住要给对方一个更温情、更实质的

    安慰,终于还是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起身出门。赵月和芙蓉娘子都候在门口等消息,见到他自然是一脸焦急。萧拓说道:“已无性

    命之忧,武功也保住了,待我再为他行功疗伤七日,便可痊愈。”

    他们正在说话,忽然就见一条人影泣血着奔进来,原来是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