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难动君心~~”
“三敬你断嗔断疑,明心见性,世人昏聩君独清~~”三杯酒下肚,明月依旧,冷看世事百态,他自己的眼泪倒落下来一颗。“叮
”一声轻响,砸在水晶杯壁上,碎成千片,那严丝合缝的面具也瞬间碎成了千片。原来面具里头还有一个心如赤子,有爱有泪,想要活
得纯粹简单的少年。
若无呷蜜意,又何必攀花枝?他是一番好意才把话都说绝说透。可惜,到底还是伤了那人的水晶心肝,怎么想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待自己好的真的他不要,心心念念却只有那个无比狡诈,满心算计的人,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冥顽不灵的吗?一个情字,困死古今多
少英雄汉?
身后一声悠悠叹息。赵长歌放下酒杯,慢慢转头回看,不知何时起,元璎已静立在此。“原来,你没走~~”声音里透出几分欢喜
。
“走了~~”元璎轻声回答,“又回来了。”
赵长歌酒意上涌,把平日的严谨克制都抛了,脱口而出,“我不会随你入川。”
“说过了。”
“也不愿为了你放下杀父大仇。”
“我明白。”
“赵家有太多部属手下不能辜负。”
“知道的。”
“我喜欢的是别人。”
“看出来了。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一块儿都痛快说了吧。”
赵长歌呆住,被噎得哑口无言。元璎笑了笑,声音清脆,磊落大方,“第一,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也不去蜀中了;第二,我娘怀
了我后才进宫的,我不是皇室血脉;第三,你要这江山社稷总比被他们败坏光了,落在外族手中要好些;第四,你眼下虽然喜欢着别人
,难保以后不会喜欢我。”
赵长歌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骨断筋折,头脸焦黑,这道天雷怒火把他身子劈得裂成几半,乃至成粉渣状态了。天人一般清贵的
信王元璎居然说出这样一番泼皮无赖般的求爱话来,旱地惊雷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心中的震撼。震撼,震撼,太震撼了!他半饷回神,
摇头苦笑着说:“元璎,你也学人撒谎打诳语。皇上精明强干,你若真是外族血统,哪里瞒得过去,他又怎会容你活到今日。你要免我
愧疚竟撒下弥天大谎,拿自己的身世开玩笑,你啊~~”
群星璀璨,就像九天之上挂着一匹锦缎,拱照得明月如璧。星空月夜下,信王长身玉立,淡淡浅笑,真是风采若神。元璎待他又是
如此情深意切,长歌看得几乎痴掉。院门外,段子堇笑得开怀,对着杨飞说:“瞧,长歌终于又会笑了,亏得我不辞辛苦把信王给追了
回来。”
杨飞堂堂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被他死活拽过来一同偷听人家的墙壁角落,本来已经很无奈了,见他还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表功,
忍不住大翻白眼。心里奇怪,赵长歌性子缜密,做事喜欢步步为营,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无脑无知的家伙放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长歌多
年在阴谋权术中打滚,对于像段子堇这样天然纯粹的人,有一种极微妙的感情,留他在身边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做人的本心,以
免一黑到底。
段子堇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了。杨飞懊恼,心想那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