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把你看得比谁都重。来,乖乖吃药吧!”
边关将士血染沙场,京城里的当权者也没有闲着。赵长歌他们前脚出了京城,后脚宫里便又生了事端。先是绍帝突然临朝,将太子
全部权利收回,连李皇后都被禁足在后宫中。接着元玮上朝途中遇刺,中毒昏迷。太医院派去了半打白胡子老头,仍瞧不出秦王到底中
了什么毒,解毒当然也就无从谈起了。绍帝震怒,以缉拿凶嫌不力为名,趁机把一大批属太子门下的官员都撤职查办了。
赵长歌看完密信,一阵冷笑。他这几日一直在静养,又用了补气活经的药,身子已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动真气。萧拓大军退出二
百里后又停了下来,他不敢大意,坚持每日亲自过问军务。赵月问道:“主子,你不信秦王会遇刺?”
“不是不信,”长歌回答道,“这本来就是他演得一场好戏。元玮素来心狠,定是要人真的下手重伤自己。若非如此,他怎么躲得
过太子党的围追堵截,又怎能取信于皇帝?并且~~并且假祸给燕王!”
“燕王?”
“嘿嘿!元玮想取代太子,第一个目标就是燕王。燕王久在太子身边,太子的一切勾当都少不了他一份。他不如太子势大,元玮把
矛头指向他,又有皇帝暗中支持,得手便容易一些。到时候,太子如果想保燕王,元玮就可以此要挟对手就范。太子若是打算弃卒保车
嘛,哼!凭燕王的性子只怕也会反噬一口。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下他许多手脚与气力!”
“那我们该怎么做?”赵月频频点头,又问。
“我们嘛~~”赵长歌眼睛倏地一抬,眼光冷如雪,利如刀,几乎把赵月吓得跳了起来,呼吸也为之一滞。然而只是刹那间的锋芒
偶露,他收敛戾气,忽而又笑了。这一笑,真如春波过境,水暖花开,好一派旖旎风光,赵月的心顿时又变得酥软了。长歌悠悠说道:
“边关大捷的消息应该很快就要传到京城,我们等着领赏受封就是了。”
这天午后下了一场大雪。傍晚雪停,赵长歌叫人生了几个碳盆,紧裹狐皮大氅,一个人跑到彻骨透寒的西园里坐着吃酒下棋。他吩
咐下去,今夜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园子。众人虽觉奇怪,但因那日城楼之上见识过他的本事胆略,知道这么做必有深意,一个出来管闲
事的也没有。
周游是武将,不爱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况他的家眷俱在京城,所以这里也就简慢了。园子足有六亩不止,却只种三株梅树,合着
一座孤亭,遍地瑞雪。隆冬时节草木萧瑟,即便种了花木也不见它的好处,荒烟蔓草的,此时反显出绝妙韵味来。满目白雪,几树寒梅
,不高不矮的粉白墙头砌着墨瓦,瓦上再压白雪,清幽悦目,几可入画了。赵长歌在火盆上热了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着。忽然听
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风声,抬头一看,萧拓一脸阴郁,手握长剑,正站在他面前。
“来了就请坐吧,”赵长歌一笑邀客,“陛下要酒吗?”
“哼!”北戎皇帝兵败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大军退出去二百里,越想越是不忿,终于忍不住偷偷溜出大营,仗着轻功高强,翻城
而入。原本想潜进将军府,找到那个狡猾的南蛮小王爷,把他一剑杀了出气。不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