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打开,阅毕一笑。赵月忙问:“主子,什么事高兴?”
“海奇山被北戎设计用毒箭重创,已不能视事,他上表请辞主帅一职,目前暂由杨飞代理军务。”
“好!杨将军正好大展拳脚。”
赵长歌却说:“主帅病危,北戎必定乘机猛攻,杨飞须顶住这一轮才能建立威望,顺理成章地继任为主帅。阿月,你立刻通知我们
在边关的人,派刺客潜入北戎军营,暗杀将领,为杨飞争取一点时间。”
“是!”
“鹤龄堂必须端掉,你想办法通知兵部和大理寺,但不要让人知道是爷我在插手。”
“是!”
“海奇山一倒,吴王想必就不会再全力支持北边的战事了,粮草我们自己要先备下一些。”
“是!”
“爷叫你准备的火器都妥了吗?”
“妥了。”
“你派人押运,秘密送到赵峰手里。为了研制这几门火龙大炮几乎花光了咱们整整三年积攒下来的钱。嘿嘿,小峰啊,小峰!你可
不要叫爷失望!”
赵长歌这几天忙得足不沾地,偏偏表面上还得装成清闲无比,时不时去茶楼酒肆露个脸。几天后消息传来。鹤龄堂在十万包行军散
里下毒被兵部发觉,大理寺出动大批精干人马拿下全部人犯。海奇山重伤退回后方请医修养,北戎大军乘机猛攻雁门关,却被周游和杨
飞两人仗着火炮犀利,拼死挡住。这一仗虽不能算胜,但危急关头,周杨二将表现可圈可点。绍帝欣慰,大大封赏了一番,不过这主帅
的位置却依然空悬着,仍只叫杨飞暂代。
这天一大清早赵长歌便听下人来回禀,说门口有两人求见。月泠见了他便哀哀哭诉,说鹤龄堂陈大少是被人陷害的,他绝不可能是
北戎奸细,求长歌救他一命。赵长歌不理他,只看凤卿,将平时的嬉皮笑脸和玩世不恭都收了,眼厉似刀。凤卿的脸渐渐变红,终于“
扑通”一声跪下,说:“我们对你不起,一直欺瞒于你。可这人确实救过我们兄弟性命,望小王爷最后再帮我们一次。”
“爷若是不帮呢,你待怎样?”
凤卿咬牙道:“性命相拼而已。”
“很好,”长歌说,“你总算说了实话,不象你哥哥把爷当成傻子。”凤卿刚才开口说话时,月泠的脸色已变了,此时更是苍白如
纸。
赵长歌端起茶碗,浅尝一口,继续说:“想救鹫如一,叫你们的主子用九叶灵芝树来换。”
月泠身子一晃,几乎厥倒。他颤声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是我们兄弟愚蠢,害苦了恩公。”
“月儿,你们还是孩子,这阴谋权术本来就不是你们兄弟俩能做的事。回北戎去吧,爷不想看见你们死在这里。”长歌的声音又柔
又软,话却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他温柔和煦的时候固然可以把人化成了水,冷酷狠心时也一样有能耐叫你冻成冰柱。月泠被他气势所
摄,竟然连话也不会答了。
“多谢阁下提醒,但主上有令,我们不敢不从。”凤卿见大家既已见了真章,索性连称呼也改了。他们俩个平时虽大多由月泠出面
做主,真到危急关头,反而是这个做弟弟的比较绷得住些。他又道:“阁下作伪的功力比我们兄弟强多了,今日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