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卫也相对的薄弱,比较好攻取。
萧山明白了这一点,且完颜亮不去坐镇襄阳,反而跑来这里,估计是他自己也知道,拿下襄阳并不容易,所以才柿子找软的捏。
兵贵神速,完颜亮初次南下,就在小小一个信阳军逗留多日,肯定是着急了,所以希望能够御驾亲临鼓舞士气,否则不会今天才见到他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自从完颜亮来到后,金兵作战比之前要勇猛很多,萧山也吃力很多,城中近乎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张孝祥的眉头,这些天是越来越皱的深,简直成了一个川字:“萧将军,如果朝廷再不出兵救援,恐怕守不住了。”
萧山心中微微叹气,赵构估计多半不会下诏出兵救援的,最多会再次向完颜亮上表请和。但现在连身为信阳知军的张孝祥也露出了这种失望担忧的神色,如果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哀叹,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萧山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铁枪,斩钉截铁的道:“荆州和鄂州,却都安然无恙,我们这里是大宋上游的门户,绝不能轻易失守!如果一旦失守,金兵就能从这里长驱南下,围攻襄阳,占据上游。到时候兵锋直指临安,离亡国就不远了!”
张孝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当死守!”他这样说着,眼神中已经露出了决然的神色,是当战死,也不后退半步。
萧山被他的这种情绪所感染,他在京城,见到的官员多是趋炎附势,卖国求荣之流。要不就是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秦桧死前死后都一样,却不想在信阳城,这位年轻的知军,竟会有这样的决心。
萧山想了想,道:“不会死的,这不过是开头,我们都还年轻,怎么会就这样就困死?荆州离得远,且当地知州我也不熟悉,但鄂州带兵的统制官李道,我和他有些交情,当亲自写一封信送过去,希望他能够发兵相救!”
萧山当时便写了信,将金人的情况说了,又说现在李凤娘已经和皇家定亲,虽说不是和皇子赵瑗结亲,可恩平郡王府亦是尊贵,如果其父为朝廷效力,保卫疆土,立下奇功,将来会对李凤娘在王府的地位多有帮助。
十日之后的正午,萧山城中的箭矢已经基本上全部用完,围城已经有一个月了,城中的粮草也已经不足,现在每天作战的将士只能够喝稀粥饱肚子,他又搜集城中的柴刀,门钉等铁骑,召集城中的铁匠,将铁器打造成箭矢。城中的铁匠做出来的兵器和临安的兵器监做出来的东西相比要差了很多,但能够用就好。
这日晚间,萧山派出的探子又回来禀报,说完颜亮果然在附近砍伐树木,制作抛石机,已经完成五十余架。若是明早这些抛石机同时上阵,信阳城坑坑包包的城墙决经不起再次攻击了。
萧山决意今夜,再次出击,前去捣毁敌人的攻城器械。
午夜子时,一百余人身穿黑衣,从城墙上溜下。金人的抛石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在营中,都只是放在旷野,仅有一小队士兵看守。萧山明知这是完颜亮的诱敌之计,要引诱自己派精锐过去捣毁这些东西,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一百余人身负长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