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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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下去料定是不醉人的,偏后劲足得很。

    眼下这后劲起来了,倒像回到二十来岁,最风流最快意时。女孩子的舌是最软的,含着是用力怕她疼,不用力气亲吮又不得劲……

    他轻重呼出的热量,在她的脸上。

    “你父亲的手术……还算是成功的,”她微微喘着,不忘今日的要事,“只是……还要看之后的发展,你晓得他年纪大了……”

    “医院来过了电话,”他含糊耳语,“是庆项接的。”

    那就好……

    沈奚虽不懂为何,但感觉得到傅侗文不喜欢和他讨论父亲的事,总要绕开他。听他说医院来了消息,猜到是手术后段孟和吩咐人给他消息了,也就不再去提。

    “今夜不走了,是不是?”他低声说。

    方才她放下那话,是情之所迫,这会被他一问,却不吭声了。

    明知故问……

    他笑:“不走,我们去床上说,三哥是站不住了。”

    说着,他摸到开关,揿灭了灯。

    “你……”她不好意思指摘他,又要上床。

    “央央如今是长大了,不爱叫三哥了。”他忽然笑。

    先前那样的情况,如何叫得出。

    “叫来听听。”他低声说。

    没等她吭声,却又亲下来。

    外头,渐渐地下起雨来。

    雨落在市井小巷,落在心头的荒烟蔓草上,她听着雨声,恍惚觉得自己和他躲在破败老宅的屋檐下,背靠得不是木门,是砖墙,脚下是蜿蜒水流,眼前是一串串的水珠子……安静的像是少年的偷情,朦胧亲昵……

    他这样的人,偏就有这样的本事,能让每一场的亲热都不同。

    可他真是她的初恋,藏在心路深处的少女情怀。他如此有一搭没一搭亲着,仔细地品着,过了会觉得不得劲,小声诱惑:“你来试一试。”

    是要她试着,去学他的样子,吮他的舌,吃他的唇。

    沈奚窘了,推他。

    他终于熬不过酒精的厉害,打了个趔趄。沈奚忙扶住了他,让他先上了床。傅侗文斜斜地倚在枕头上,衬衫解开大半,露出脖颈下的胸膛。

    在没有光源的房间里,瞅着她的那双眼倒是晶亮的,含着水似的。

    沈奚担心地摸他的脉搏,那里在一下下地跳动着,还算是好。

    傅侗文半梦半醒里,在黑暗里,去摸她的脸,继而把她往身上拽。

    全都回来了,有关于过去两人的相处细节,在填补着这两年的空缺。恍惚着,她以为,回到了傅家的老宅子……

    他在锦被里翻了身,连着被子抱她的身子,手下不停歇地解她白绒线的衣裳,酒液让人血液滚烫,兴致高涨。白绒线衣下,是他渴慕的东西,是“春逗酥融白凤膏”,又是“滑腻初凝塞上酥”……她过去不是没被他这样弄过,可久别重逢就是床榻上折腾。

    是最陌生,又是最熟悉,所以最销魂。

    “三哥……”沈奚低低地求饶。

    他去亲她的脖颈,低低地“嗯”了声,像不满足似地在说:“央央的身子比过去容易烫了……是长大了。”

    在他口中,她永远是女孩子,以她的年纪在寻常家庭早该相夫教子,在医院也是独挡一面的人,在这里,在他怀中的棉被里裹着,却只是“长大了”。

    沈奚听他渐渐绵长的呼吸,揣测他是否已经入睡。

    他又口齿不清,低语着:“有句话,央央可听过?”

    他没说是什么,她如何晓得?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