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浓浓思念望前方佳人,轻薄白色儒裙,裹住娉婷身姿,晨风拂过,衣袂飘飘,仿佛清减了很多,却平添了些许旧日少见羸弱之态,霎是惹人怜爱,想来这一向为之事忧思过度所致,想到此,紫安免心疼至极。
蕙畹一家因得了信,想着进了刑部,因案子为圣上亲审,却能探视,故在城外等着,想着无论如何先见上一面才是,故一早携家带口在这里候着,蕙畹搀着刘氏,如今有了生机,张云卿才告诉刘氏知道,刘氏听了,真真如晴天霹雳一般,还道说这一个月怎见家书,原来竟是出了这等大事。
刘氏虽系村妇,但见识却差,也明白这事虽说有了开脱因由,说好长子就性命保了,刘氏心道,荣华富贵都过是眼烟云,转瞬即逝,官场风云变幻,真真险峻万分,掂量着这次若侥幸开脱了出来,如辞了官,仍会老家平安城去,虽如为官体面,但图个平安和乐才是真道理。
虽心里已经有了十分准备,但看到木龙囚车里狼狈儿子,刘氏还是忍住泪如雨下,紫安一挥手,大队人马停了下来,蕙畹扫过紫安,看向后面囚车里,心里禁酸涩无比,这哪里还是那个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后,风光上任大哥,头发散乱,胡子邋遢,最令人难过是仿佛消磨掉了满腔意,眼中光芒黯淡,如一滩死水一般波澜起。
张蕙畹禁暗暗心惊,恐经此一事,再也无心仕途了,想到此,低低叹口,众人对紫安行过礼后,刘氏紧走几步靠近囚车,伸出微颤手去打理有些散乱发丝,眼中顿时涌出抑制住晶亮,哽咽开口:
“请恕孩儿孝,能承欢漆下,却还令双亲担忧”
张云卿开口打断他道:
“做很好,只只”
后面话竟是说出口来,蕙畹紧忙上前,低声道:
“大哥宽心,齐安已经羁押在京,案子有望翻转”
眼睛一亮,看着蕙畹,忽然明白过来,想来亲人们知想了什么法子,才保了自己一命,他比谁都清楚,这简直难如登天,也知道,能在这个节骨眼使上力,想出点子,非聪敏畹儿莫属,可平安王都没能办到事情,畹儿究竟是如何办到。
想到此,疑惑看向蕙畹,蕙畹明白他心思,伸手握住他手道:
“大哥放心,我无妨,家里也无妨”
这才暗暗松了口,其实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一大家子,每到关键时刻,主心骨都是小畹儿,知道她是好,还是真真聪敏无敌,每每总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故此心下大定,望着刘氏开口道:
“珺瑶已经有了身孕,孩儿这一出事,倒是连累她日夜寐,还请娘亲顾念一二,多多开导于她,毕竟她腹中是我张家骨血”
刘氏本难过紧,一听这个,脸上倒露出了一丝喜色,急忙点点头,蕙畹转过去正对上紫安目光,蕙畹款款上前,深深一褔道:
“畹儿这里多谢紫安哥哥了”
大庭广众之下,紫安自是好太过亲近,伸出一半手,又缩了回去,透过帷帽前低垂薄纱,仔细打量蕙畹,果是清减少,昔年有些圆润脸颊消减了下去,却显得眉眼更加亮丽,即使隔着薄纱,紫安也禁心摇意动,却真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