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性子,也不会置办丰乐楼一干产业了,想来是家大业大,外面瞧着风光无限,里面不见得多有家底,且王府这些年没有女主子,自己一去,必是不能推脱的,想来定要掌起家务于王爷分忧。
若是能提前置办些产业,将来也有个底子,纵是用不到,留着保险也好啊,不是自己未雨绸缪,想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个时代太变态,若是将来杨紫安真的有了什么外心,自己手里有银子撑腰,一抬腿就走了,也更有保障,当然这些心思,绝对不能让杨紫安知晓的,不然说不准现在他就会掐死自己,但是蕙畹觉得,女人还是要有些成算才好。
娘亲就是例子,爹爹算是正经人,前年不还有一个下属,非要把自己一个能诗会文容色娇艳的侄女 ,嫁给爹爹当二房吗,以蕙畹看,爹爹当时不见的得没动心的,定是是瞧过了,是个好的,遂私下里和娘亲透了些话过去,娘亲倒也没说什么,却是私下里请了三舅过府来,和爹爹喝了一次酒,恳谈了一夜。
从此爹爹就没在提,蕙畹暗自忖度,以三舅的精明,必不会直截了当的阻止,后来让秋桂寻了上房里伺候的丫头打听了,果然,三舅也没说旁的话,只和爹爹叙了一夜的旧事,爹爹就歇了心思。
想来也是,当年张家是个甚家境,听外祖母说过,娘亲嫁过来之前,连隔夜的米粮都没有,后来这一步一步的才这样了,所谓患难夫妻,正如爹娘一般,估计是勾起了爹爹对娘亲的怜惜和敬重,再加上也确实心思也不是很大,故就此揭了过去。
蕙畹想,若不是娘亲有手段,置办下了如今这般家业,恐爹爹即使不会宠妾灭妻,也会娶上一两个来添堵的,想到此,遂开口和约翰商量起来,两人从午后一直说到近掌灯时分,约翰也是颇为高兴,博蕙说待来日给他引荐三舅,再细细商议。
博武一看时候不早,急忙催着蕙畹出了引凤阁,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本来三人该散了的,谁知约翰异常兴奋,硬是拉着博武不放手,一定要三人一起吃晚饭,博武推脱不过,只得依了他,却没去刘张记,而是去了会宾楼,毕竟那里没那么糟乱。
一边让小厮回去给府里送了信去,说和畹儿在外面吃了,三人直接到了会宾楼,可巧到了门口竟碰上了个熟人,不是别人,就是也来这里吃饭的李瑞清,李瑞清显然和博武已经混的极熟悉,两人寒暄几句,目光扫向蕙畹。
毕竟也三年不见了,一时只觉得眼熟的紧儿,加上旁边有个洋人,竟是没认出来是蕙畹,盯了蕙畹片刻道:
“这位是”
博武看了蕙畹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蕙畹上前大方的一揖道:
“在下是搏武的表弟,刘天云,久闻请公子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紧急情况,蕙畹只得先借用二舅家的表哥名讳一用了,李瑞清急忙一拱手道:
“哪里,不过纨绔虚名耳,远不及令表兄少年登科,光耀门庭”
约翰听他们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自己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忙用英语道:
“chris,你们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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