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面容平静,伸手拂了拂刚才被林永香拍过的肩膀,似乎她手上沾满了细菌似的,义正言辞道:“作为一名军人,为保护国家而牺牲,我感到自豪,倒是你这种想法就不对了,如果怕死在战场上,谁来保卫我们的国家,谁又来保卫你?即便真有那一天,朵朵就算守寡了,也应该为国人所敬重,而不是像你这样冷嘲热讽!”
大过年的咒别人死在战场上,凡是有点良心和正义感的人都听不下去,再加上纳百川言语大义凛然,令人敬佩,围观的村民们都纷纷谴责林永香不是个东西,这样诅咒军人。
一个老者愤愤道:“要是换作前五年,有人这么诅咒军人,早就丢到牢房去了,现在政策放宽,有的人说起话来简直如狗吠!”
林永香娇横跋扈惯了,双手叉腰,两眼一瞪,冲着那老者吼道:“你说谁在狗吠!”
她这样子佛也有火,许多村民冲她一起吼道:“当然是说你咯,你连这都听不出来!”
林永香虽然满脸怒气,却不敢再争辩了,她知道自己犯了众怒。
林太婆见状忙打圆场:“外面冷,大家都屋里说去。”
她心疼自己的三女儿,怕她吃了亏,现在三女婿把他一家大小都弄成城里户口了,她得好好拍三女儿一家的马屁,看三女婿能不能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弄到城里去,最好还给他们安排个工作,捧上铁饭碗。
本来林太婆这次托人特意去了林永芳那里一趟劝和,准备和林永芳母子几个搞好关系,到时从她们那里捞点好处,毕竟纳百川是个军官。
可是林永香说,马上就要打仗了,再大的官在战场上死了不就什么都完了,到时林永芳一家失去靠山肯定会穷困潦倒,她家的马屁有什么好拍的,林太婆这才打消了和大女儿一家搞好关系的念头。
林永芳闻言,弯腰准备提起放在脚上的礼物,送进屋里,她好走人。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愿意在这里找晦气。
林永香想作践她,故意用脚尖踢了踢她那些礼物,一脸鄙夷:“这都什么破烂玩意儿,还好意思拿来送人!”
林永芳拿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说一句公平话的打算,心里知道她是袒护三妹的,于是拦下气愤的朵朵,眼里的光倏忽变冷,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既然三妹说我的礼物太差了,那我就不送妈了,妈就等着三妹送你好礼物吧。”说着把地上的礼物一件一件的提起来,往吉普车上放。
每放一件礼物的时候,林永芳故意打开给村民们看,有好几块呢子面料和毛华达,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糖果点心,以及腊鱼腊肉,鸡蛋红糖,这些礼物加起来少说价值两百块钱!
林永芳笑着道:“是我糊涂,不知道这些礼物全都是垃圾,还拿来送妈,我现在就都带回去!”
林太婆一看全都是些她买不起的好东西,又见林永芳真的要提走,急得瞪出来了,慌慌张张的来阻拦:“那些话都是你三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干嘛跟我置气!”
林永芳都气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妈,见便宜就上!刚才三妹又是咒我的女婿,又是看不起我提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