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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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斤看他跳脚忍疼,脸都扭曲了,突然就觉得,这人假正经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胡敏徐一大早就来了,早饭也没吃两口,这么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兰花都合了起来,肚子也咕咕叫。七斤倒是不缺吃的,她便是不吃饭,也是花生蚕豆不停的吃,吭哧吭哧的。胡敏徐起初觉得不雅,后来实在肚里空空,忍不住捏了几个蚕豆摸着。

    七斤笑道:“你这个人,想吃就吃啊,非这么端着,有意思没意思啊?”

    胡敏徐也是个妙人:“没什么意思。做人嘛,自然是放得下才自在,比如姑娘这样。可一旦习惯了端着,再想放下,挺难的,且有罪恶感。”

    说着话,正准备把剥好的蚕豆吃了,门开了,萧玉台与白玘出来了。胡敏徐忙将送到嘴边的蚕豆丢下,差点没咬着自己的手指。

    七斤看的噗呲一笑,顺手拈起那颗剥好的蚕豆给吃了。白玘早知院中有人,淡淡的一颔首,再无别话。

    胡敏徐忙自报姓名,萧玉台将花收了,道:“阿衍确实有事,今天下午便会回来与胡知县交接。您大可放心。”

    胡敏徐再三道谢,临出门时又毕恭毕敬的对七斤道谢:“连番叨扰,多亏姑娘不嫌弃……”

    七斤嘎巴着蚕豆:“不啊,我很嫌弃啊!”

    胡敏徐尴尬的一笑,擦着虚汗告辞了。

    兰花是好的,人却有些太过假正经了,也许是她们这一窝子都是些没正经的人,就连最老实的黄鹤,也是看着安静,实则一肚子坏水。总之,萧玉台是不太待见这个迂腐的和小老头儿似的家伙,问道:“胡大人虽说是古板了些,可你总是调戏人家干什么?”

    七斤一脸无辜:“没有啊。就是你说他那个样子,累不累啊?连汗都流出来了,明明是个好看的青年人,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呢,家中尚未娶妻,你说怎么这么少年老成?”

    萧玉台对她的品味无话可说:“那叫迂腐死板,我家小白这样的,才叫少年老成。”

    七斤嗤笑:“呸,你得了吧!就他这样的老怪物,不予置评……您啊,让我多活几年吧!瞧瞧你这个眼泛秋水的样儿,太汹涌了!”

    萧玉台不理她,转过金银花架到了厨房,伴着花香隐约传出来她的声音:“今天吃鱼啊!我来剥蒜……”

    跟着噗通水响,七斤都不用猜,不是萧玉台把鱼丢了,就是鱼把她给吓着了。盛夏流火,七斤看着盛放的金银花,心中隐隐的空旷,像潮涨潮落,一浪一浪拍打不安分的沙滩。

    “这会儿的天气,也就白玘能费尽心思,给她弄一架子的金银花出来。”

    中午果然吃的是鱼。七斤看着他们两,你一口我一口旁若无人的互相喂食,越发的食不知味,筷子往盘子里一搅弄,蛟龙入海一般卷走了半个鱼尾巴端到旁边去吃了。可是院子里的金银花香气无处不在,她气恼的想:都已经盛夏了,没理由这时候发春了吧?

    然后,她就想起了一句正经话: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自己惹的自己,面红耳赤。

    扒完饭,七斤就出门了。薛衍双腿虚浮,浑身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