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情,咬耳道:“那妹妹想如何呢?你这般,可真让我很想对你做些什么……”
“你!!”素霜又惊又气,又恼又羞,涂过面脂的脸也愈显绯艳。
“说笑罢了,妹妹无需介意。”柳烟轻描淡写道,同样轻描淡写地放开人。欲把距离拉远一些,衣袖便被人扯住,看见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看似没有用多少力气却已把她的衣袖扯皱,柳烟倏而失笑,道:“我以为野猫的爪子才这么烈。”
素霜不甘处于弱势,将人一拽一推,倒换了二人位置,狠狠抵在壁上,咬牙瞪视道:“我不是猫,还有,你想对我做什么?该是我想对你作何才对。”
柳烟怔然片刻,想起素霜不服输的性子,倒也了然,于是轻笑附语:“我不介意。”说完摸了摸素霜耳根,提醒她的口不对心,假作镇定。
素霜气得一抖,更不想丢了面子,冷笑道:“我这便让你一试真假,到时候你莫哭就是。”反正也是柳烟先……不论如何,现今又说出这样的话,那都是柳烟活该。
柳烟还是只笑,不再做声,眼里明晃晃的有恃无恐,像是笃定素霜不会。
一路不用自己扯,柳烟也随她去到她房中,但素霜还是扯了一路。不过数十步地方,很快便到,柳烟全然轻松神情,还有闲心对目瞪口呆的锦寒慵然一笑。
素霜当即气上了头,掷地冷声:“晚上无需过来,早上也别。”吩咐锦寒还算好脸色,回头对着柳烟就是狠瞪,扯人进门将门一摔。
冷笑道:“我的人你也勾?”
最开始的时候,素霜其实很看不上柳烟。她也是清倌,比柳烟晚来几月。清倌红倌,说一样其实也一样,说不一样其实也不一样,本已是最末微的下九流,同是天涯沦落人,风尘中却还要分个高低贵贱。有清倌自成一派,从不与红倌来往,有的红倌也瞧不上这些个‘祸罪余孽’,假作清高,于是占着身份打压,能压便压,同样自成一派。但似流宛瑶瑟那般的,却也不少,至少明面上大家都还过得去,个别便难免交好,不是出身不同性情便不能同的。而同浮宵梧湘交好的多是中立,浮宵梧湘又从来是与世无争的人物,也不以老人的身份压人,颐指气使,何况还好相与,物以类聚,所以大多都不会给难看。
柳烟,又是异类中的异类了。
初来时那边也不站,谁也不讨好,也不是流宛八面玲珑现在更是直贴上了浮宵,素霜刚巧是见证过的。那段日子,磕磕碰碰,她也不算太好过,但也比柳烟好得多。
从她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衅浮宵,她便觉得这是个蠢人。后来又是一样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浮宵回嘴恼羞成怒跟浮宵打起来的时候,她想她当初的印象果真没错。那时的柳烟像是被猎人伤到的天生野兽,独立独行,谁也不屑多看一眼,被嘲讽后嘴笨不会回,只会默默竭力收回眼泪,眼眶憋得不能再红,也要将眼泪收回,默默舔舐伤口,只用毫无威胁的刺对着众人。
人的眼泪怎么能说收就收呢?
素霜不明白,她当时也是少年心性,虽然脾气躁坏性格也倔,却也难免随波逐流,随众人眼光,时有时无的排斥柳烟,时有时无的嘲讽柳烟。那些话很难听,而今回想起来,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明明柳烟没有对任何人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甚至就是因为这种不作为,不入流,柳烟才要受到这些。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