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看起来更像发烧的人。
红着脸颤着手,点点拭着熟悉白肌。乌发白肤,活色生香。
许是因为病中原因,熟悉的清竹香气暖暧熏人。梧湘殃殃躺着,面色潮红,多出平日不曾见过的温驯感觉,这是只有她安稳睡过去才会见到的模样。但此刻,瑶瑟宁愿她没见到,喜欢梧湘,却不喜欢她这样安静。往日她光是红了眼眶就方寸大乱着急火燎的人,而今就在她面前落泪,她却一无所知无动于衷。
爱怜地将她贴在颈上的乌发拨到一边而后再轻柔给梧湘套上衣衫。探了探梧湘额头,不必初时那样烫,但也还是灼人的温度。
心稍稍放下一些,细心给梧湘盖好薄毯,随后不知还有什么好做,不知不觉将手抚上那张已经熟悉至极的脸。
怔怔望着,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才回神。
忙跑去开了门,正是归荑引着大夫来了。身负一个灰色布袋,一把山羊小须,六十耳顺。
“请您快看看!”将人迎进门,这里是最无需男女之防地方,况这位大夫一看便是年岁已高。
大夫和蔼点点头,随瑶瑟走近,催也不急,依旧走得不紧不慢。
依然是和瑶瑟浮宵一般,先探了探梧湘额头,而后默默把起脉来。
有些萎枯的手搭在梧湘苍白的腕上,形成鲜明的比对,然而此时不会有任何一人去在意这个,紧张等着诊断。
片刻后温声笑道:“姑娘莫急,这位姑娘不过感了风邪,外风侵体,大抵昨夜未睡,所以才发了热,先前姑娘给她散过热了吧?已经退了些热,待我开几贴药,服下便能好了。”
“多谢大夫!”瑶瑟喜道,知晓梧湘并不严重,心又放下一些。
大夫依然和蔼笑笑,不作声,看向房中书案。
归荑会意,很快将笔墨摆好。
浮宵一直在旁看着,看到方子写好,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再见归荑领了药方不等瑶瑟吩咐也自觉出门抓药,瑶瑟感激交付诊金,浮宵想着也没她什么事了,便默默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就见流宛一脸不愉。
满脸都写着,她不开心。
浮宵失笑,这些日子对流宛也有了些了解,猜得到她因何不满。装作不知般道:“怎么?”
“你去哪了?”流宛问道,俏脸微沉。
“难不成去哪你都要跟着我?还需跟你报备?”浮宵挑眉冷笑,语气也不善起来。谁知下一瞬流宛就抱过来了,闷声应道:“嗯。”浮宵无言,有些无奈又是一点窃喜,面上只无奈道:“你几岁?还嗯?我以前怎么不知你有这么黏人?”
“我几岁都要黏着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不就知道了?”流宛撒娇道。
“无赖。”浮宵笑骂。而后拍了拍流宛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抱也抱够了,还不松?”
流宛誓不松手,干脆道:“不松,姐姐到底去哪了?”
浮宵哄道:“梧湘病了,去看了看。”
“你又不看我!”流宛胡搅蛮缠,低声抱怨道。
“……看了那么久,也该腻了。”浮宵沉默片刻道。
“你敢!”流宛道。
“我不敢?”浮宵似笑非笑,清眸微眯。
“我总能让你不敢的。”流宛道,笑着从背后放开浮宵。浮宵得以脱身,刚松了口气,便被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