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摔在了她脸上。
浮宵从前回她的巴掌也没有这么疼。
几乎将她打了个半死,她撑着爬出了那个黑暗的小厢房,躺在雪地里,看着飘雪,想着就这样去了也好。
当时天色昏暗,但雪中另外两个跪着的人却显得一点都不模糊。
她爬出来时只想着离这里远一些,再远一些,直至无力躺在雪里时,她才听见那两人的唤声,眼前也终于不再是黑暗。
后来该掐的时候依然在掐,浮宵的性子却渐渐沉了下来,她也不再那般青稚。只是在那之前,因此挨训挨骂的时候不少,她也总会记得,打完骂完后要假装不经意的给浮宵倒上一杯热茶。
因为那天对她伸出,将她从雪地里拉出来的手,很凉。
身后忽然被人轻戳了一下。
飘远恍惚的神情顿时散去,柳烟骤然回神,转身看向那人。
“……那天,是妹妹不对。”素霜道。
柳烟笑了笑,轻佻将手搭在素霜肩上,头也附过去,道:“那妹妹打算怎么赔我呢?”
“方才叫了你几声都没理我,我以为是扯平了。”素霜娇声笑道,轻轻将柳烟的手拿开,人也开始往后退。却被柳烟猛然握住,柳烟叹道:“为什么你不信呢,我的心思宁可对你,所以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哦?”素霜皮笑肉不笑,想要抽回却不得。
“不过既然妹妹想要赔罪,那就随我去一回。”说着也不看素霜僵硬脸色,将人不由分说的拖走。
这个夜晚,想来不会太过无趣了。
领家收拾完这月第五个犯错的人,疲惫冷脸走在院中寒风中。
径直走到一间连门都是黄花梨木的屋前,黑着脸门也不敲,重重推开了门。反正不是她的门,坏了也不用她心疼。
突如其来的开门使得灌进一阵刺骨冷风,妈妈不自觉打了个冷噤,直冲来人开火道:“你脑子里灌浆糊了?大半夜找我做什么?有屁就放,没事赶紧滚!”
领家不由皱眉,道:“你吃炮仗了?”
妈妈冷笑,道:“炮仗没吃,吃了几口河水。”
领家嗤笑一声,道:“怎么就不把你这种人淹死呢?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你?!”妈妈又惊又怒,领家这些年甚少同她这样说话。
领家视若无睹,听风过耳,只继续问道:“我问你,不过做错个动作,弹错个音,你便要将人打发到我这里来?”
妈妈冷笑更甚,道:“怎么?又记起你女儿了?心疼了不是?”
领家闻言也冷笑起来,道:“没记起,也不心疼,你就存心让我不安生是不是?要收拾人自己收拾,别推到我头上,如此,我管你罚谁,我管你怎样。”
说完转身就要走,半点也不想和妈妈多处片刻的样子。
“沉雁!你给我站住!敢走出这个门试试看?”妈妈的声音已是极怒,恨不能下一刻就生吞了这个人。
领家停下脚步,依旧不回身,却问道:“所以你气的到底是什么?”
背后半晌没动静。领家的脾气早已比年轻时好了很多,她不急,但她也不想等太久。
试探着又走出了一步。
“不许走!”不知是否错觉,领家觉得妈妈此刻声音同往日很是不同,但硬要说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