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南神医得到的药,她亦只有这一瓶,这回用给流宛的伤,也不在乎别的,只期望够用。
“衣服在哪?”浮宵问道,总不能还叫流宛穿这一套。
“镜台旁的柜子里。”流宛道。
浮宵很快取了套衣衫回来,道:“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话这样说,却不等流宛答,费力将人翻身抱扶起,利落解衫套裙。流宛也配合,看着专注不带任何杂念的浮宵,莫名有种欣慰满足。
这是她的人。流宛得意洋洋的想,她看得上的人,自然是最好。
亲力亲为换好一切后,虽曾被那滑嫩肌肤晃了片刻眼,但也并未生过一丝别的心思,浮宵淡定道:“好生休息,别乱动,这两日妈妈会给假让你歇着。”说完就要走,不带留恋。好在流宛及时拉住了人,娇弱恳求:“你陪我。”
浮宵一笑,道:“我陪你作甚?”
“你答应对我负责,当然包括陪着我!”流宛理直气壮道。浮宵简直要被流宛的无赖气笑,好气又好笑,道:“我何时答应了?”
“男人的话不可信,你的话不能不可信。”流宛歪理邪说,抱住浮宵的腰就不肯撒手。她原是坐在榻上,这一抱当真方便极了。双手环住,还有不少空余,感叹这人纤瘦,温度也教人眷恋不已。
浮宵哭笑不得,道:“我作何要跟他们比?”况且她何时答应过流宛?抱住她的人半晌没说话,总之就是不放手,良久才翁气道:“你是我的,就是不许。”
浮宵板脸,虽流宛看不见,沉声道:“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流宛直白承认。
浮宵被她堵得语塞,无言以对,也是半晌才憋出一句:“松手!”
“不松。”流宛道,接而眼神一转,道:“答应陪我,我就松,反正这回不会再有人能把我带走。”
一提这个,浮宵不曾硬起的心便软了,纠结片刻,道:“松手,我不走。”流宛闻言满意松手,就见浮宵极快的走开了几步。控诉的话还未出口,浮宵便头也不回的道:“洗回手而已,别乱动。”
用冰冷的水擦洗完,浮宵面色未变,走回榻边,道:“睡吧,我陪着你。”流宛颔首,浮宵便轻柔扶她睡下,盖好被褥。掖被之时,流宛眨眼问道:“姐姐不说陪着我?”
浮宵闻言知意,手上动作顿下,道:“你想我如何陪你?”
流宛苦脸,道:“被里冷。”
浮宵面无表情,她早该知流宛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人,道:“一会儿就暖了。”
“你不陪,所以冷。”见一句一计不成,流宛豁道,说的煞有其事。然而浮宵还是把她一瞪,动也不动。言语无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猛然拉住浮宵一扯,人便跌在了自己身上。
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流宛向来将其中的道理贯彻的很彻底。
浮宵支起身子横她,颊边却已微微红了。流宛嫣然一笑,道:“姐姐不来,我只好自己请了。”
“无赖!”浮宵终于将心底的话出口,不看流宛,自撑着起身。途中却又被流宛揽住,眼中期盼晶莹,道:“所以姐姐到底来是不来?”浮宵不说话,流宛也不松手,这般撑着也累,怕再压到流宛,浮宵败阵道:“让我起来,依你便是。”
终于能够起身,轻褪绣鞋,红脸翻身上了榻。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