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反抗,也不能逃走。已经全身污浊的自己,连作梦的权利都没有。
看着月花胸前那朵因为一事上。
他曾经想说,那么虚幻的事情,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但是残留在身体上的那种倦怠,既不是宿醉也不是鸦片造成。
留在肩头上的指甲抓痕,更证明那不是梦。
他和那位名叫月花的佳人,在或许有某人目睹的场所,曾经像野兽一般享受鱼水之欢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那一瞬间的记忆是暧昧的。相信月花应该也有同样的感觉吧。
所以在他抽出插入月花体内的欲望瞬间,神志突然清醒过来的月花,才会羞怯地全身颤抖。
威廉并不打算让事情就这么结束。但是,已经入侵意识的酒精和鸦片,阻挡了他冷静的判断力和思考力。
——等等,月花!
他拼命喊,但月花仿佛像在逃命似的一溜烟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想追,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双脚发软,世界也在摇晃。带着逐渐熄火的意识,他频频唤着月花的名字。
——月花。
醒来时,他已经身处位于上海的住处。是在法国租界华厦当中的一个房间。
至于是如何回到这里,他完全没有记忆。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梦,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此,为了让梦返回现实,为了拾取记忆的片断,威廉打算今天晚上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看,但偏偏事与愿违。
过了中午,他接到英国总领事要举行餐会的通知。基于所处的立场,他不能拒绝,只好盛装出席。
“不要板着一张脸嘛。”
发现威廉面无表情专心啜着老酒,同桌的汤玛斯·马克雷佳主动跟他打招呼。
他在沙宣商会担任要职,年约五十多岁。
他和威廉的父亲在学生时代好像曾经见过面,所以威廉来上海之后,就莫名其妙过来攀交情。
这个人表面上看似亲切,骨子里却不知道在卖什么药。老实说,威廉并不喜欢这种人。
“没这回事。”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
“瓦林佛特伯爵帮了我很多忙。我希望能够代替伯爵好好招待你在上海玩个痛快,所以特别麻烦总领事设了今天的宴席。美酒、佳肴,还有女人——都请尽情享用。”
“谢谢您的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