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为堂堂大男人甘愿到幼儿园去当老师。实际上你所有的朋友,只要是男性,都没有一个人跟你一样,在幼儿园哄小孩吧!”
赤裸裸的职业歧视!又是赤裸裸的职业歧视!米霖气极,瞪向杨凯。
杨凯懒懒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随便说说罢了。反正应聘的理由由你来找,我才管它合不合理,你只要成功地混进幼儿园,接替我对付那些小屁孩就行了!”
也就是说,能应聘成功最好,要是没能应聘成功……
米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杨凯那薄薄的镜片之后,闪过一道能把人劈成两半的黑光。
第二天一大早,米霖和杨凯一起去了幼儿园。
米霖所工作的幼儿园在本市的工业园区,曾经是城乡交界处。原来破旧的自建民房,现在已经被一片片的厂房和新的楼盘或者正在建的楼盘所代替。
那个幼儿园名为“七月幼儿园”。很奇怪的名字。米霖告诉杨凯,“七月”是沈园长女儿的乳名,沈园长为了纪念她那去世的女儿,把这所幼儿园取名为“七月幼儿园”。
“白发人送黑发人!”杨凯感叹了一句。不过他向来话不多。仅此一句感叹而已。米霖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七月幼儿园在那一带地区,是收费便宜的幼儿园中,条件相对较好的一个。有独立的一栋三层小楼,楼前有一百多平米的小操场。虽然师资一直不足(因为给教职工的工资太低),但生源还算是可以的。
“我们园是这一带收费不高,但硬件设施又比较完整的幼儿园。”米霖给杨凯介绍,“所以生源是不用愁啦!但是因为收费不高,平日开销又大,所以开给老师的工资就较低,所以,你也看到了,园里的师资一直不足。我表现的诚恳点,园长应该会当场拍板同意。”
米霖如此自信,杨凯当然是再满意不过了,他点了点头:“但愿如你所说。”
沈园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她虽年迈,且一身慢性病,但若只要身体条件允许,一般来讲,她都是第一个到达幼儿园的。基本上都会在开园时间前一两个小时到达。
八点正式开园,米霖和杨凯七点就到了。到了之后,他们先去了三楼。
沈园长果然在办公室里。
“小米,这么早?”六十二岁的沈园长从一堆文件夹后露出了白发苍苍的脑袋。这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这两天你的状态很不好,今天怎么样啊?”她看向“米霖”亲切地问道。
米霖是和杨凯一起走进沈园长的办公室的。他偏头看了杨凯一眼。看来由于前面两日表现太差,杨凯已经被沈园长约谈过了。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不过影响了工作可不好啊!”沈园长语重心长道。
站在杨凯身边的米霖满脸黑线。虽然知道幼儿园的同事们已经给他贴上“失恋”的标签,可是现在站在沈园长面前,听到沈园长这么说,他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我的名声……”若能出口,他的声音必是颤抖的。
杨凯面不改色,他把米霖介绍给沈园长:“园长,这是我的朋友杨凯,他在我们老家有八年的幼儿园教龄。现在想在我们园里找份工作。”
“哦?”沈园长脱下了老花镜,细细地将米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八年教龄?”看来她是相信了“米霖”的话,不过,“我们这的工资开的不高啊,”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