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手,“郡主,你不用纠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这件事就是郡主不提我也会跟殿下说的,恩怨纠葛至此就够了,不必再添血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郡主也有心,不若过些日子就送那人离去吧。”
景卿沫一下子抬头看向她,“你,钺姑娘你不恨他?”
沉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若说恨自然是有的,可也不想再这样血仇纠葛下去。萧匡害死了我娘亲,他起兵造反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至于萧玮怀他也不过是他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如今更是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子。说句戳郡主心窝的话,郡主也不要怪我残忍,对萧玮怀最大的惩罚就是让郡主离开他,这比让他死更能让他痛苦。郡主勿怪!”
景卿沫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他对七哥那样残忍,能让他活着已经很好了,钺姑娘不必多心,这也是我想给他的惩罚!他和我青梅竹马,萧氏陷害了我父王,他竟还要求我原谅!有时候我都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她说着那张娃娃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仇恨。
沉钺连忙轻拍她的手,“郡主,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看看晅儿,你还做了这么多好看的衣裳给她呢,你的手可真巧,这些针头线脑的我看到就头大,有空了倒要求郡主教教我呢。”
景卿沫长出一口气,“不再想了。你说这些小衣裳啊,很简单的,你一学就会做的,不过七哥恐怕不会让你动手呢。”她说着偷笑了一声。
沉钺一听脸都红了,“不理你了,竟然取笑人家!”她说着佯装生气的背过身。
“哎呀,我的好嫂子,我要是敢取笑你,七哥还不打断我的腿,我可不敢!”景卿沫拿丝帕捂住嘴边笑边说。
“你!”沉钺羞赧地想去挠她痒痒,只是她刚转过身就看到掀开的垂帘处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正直直盯着景卿沫看,见此沉钺又看了看景卿沫,看到她丝帕下的脸全红了。
自己再在这儿就会惹人烦了,她捂住嘴笑了笑快步出了屋,想必那男子就是曾经的端王,现在的庶民景祯了。飞蛾扑火的禁/忌/之恋,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和嘲讽,这样的爱太纯粹太耀眼,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走下去。
她刚出了屋就看到景修正抱胸倚在院门看着自己,那翘着的嘴角带着抹揶揄,沉钺稳了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