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他正在发呆,一道人影突然掀帘走了进来,他正要呵斥一番哪个不懂事的往这屋里来,对面那人一身黑衣,体形瘦削,脸上都是纱带,只露出的眼睛却让他心头巨震!这,这怎么可能!那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掀帘去了里间,只余他呆怔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天也!地也!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景修脚下不停地往里走,里屋竟然还跟以前一样,他过去掀开月亮拱门的厚毛毡,听到声音转过头的折樱看到他的样子先是怔了一下就捂住了嘴,这,这幅模样不知受了多少罪!
景修却没有看她,他的注意力全被床榻上脸色灰败,双眼紧闭,瘦弱不堪的人吸引过去,看清床上的人他的身子如遭雷击晃了晃,“钺儿,钺儿,我回来了!”他扑过去抱住床上的人喉咙发涩地说道。
他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气若游丝,景修抱住她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她怀中抱着一个东西,他颤抖着手伸过去摸了摸,是那个木匣子!当初自己报了大仇之后遍寻不到她,生无可恋心灰意冷之下也想就此永别。
这个匣子是自己交给五哥的,嘱咐他倘若多年以后还能有钺儿的消息就把这个木匣交给她,如今倒成了她的催命符!
他凑到她的耳边,缠绵又痛苦地说道:“钺儿,我是少白啊!我回来了,你也醒来好不好,我还没求的你的原谅,钺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钺儿,醒过来好不好?”
沉钺还是没有反应,仍是一副长睡不醒的模样,景修悲从中来大声恸哭。站在外边的袁敏州和折樱也焦躁不安,看王爷的样子必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如今再看到钺姑娘这样又添了心病可怎么办!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这两人如今就是生息与共,外人又哪里插的上手。
袁敏州又安排好景卿沫和小晅儿,又听邹衍讲了一切经过,知道爷受了这许多折磨,有心想让邹衍过去看看沉钺,邹衍却摆了摆手,他叹息道:“敏州,你应该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到了如今,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
第114章第一百一十四章伤痕
沉钺不醒,景修包揽了一切照顾她的事宜,除了吃饭喂药他就开始日复一日地在她耳边回忆过去,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那些甜蜜的,痛苦的,纠葛的一点一滴都说给她听,这世间自己也只愿说给她听,像个疯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倘若她还是不愿醒来,那自己也会随她而去。只愿来生能生在普通人家,自己会找到她过最最平淡的日子。
他坐在床上抱着沉钺,满是血痂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里是柔柔的眷恋,“钺儿,你还是不愿醒来吗?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到春晚楼了,前年的冬天你执意要去春晚楼,我不想让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我承认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怕你看到那个人多心,你总是想太多,心思重,我不敢让你见她。即使陪着你去了我还是让敏州去调了包。我真是太傻了,许多事往往就是越怕越发生,你还是看到了是不是,甚至因为我的举动更加大了你的猜测,走到了决裂那一步。”他说着叹了口气,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如今说出来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添悲痛。
他抬起头看着床畔挂着的那个黛色金丝银线香囊,“你知道吗?她是长的像你,可你只是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我又怎么会有那种荒诞的想法呢!你又怎么会如此看我呢,你知不知你说的那些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