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魏公回去收拾停当,明后日再去府衙上任。”她一直看着袁敏州陪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出了宅院,希望他以后有更大的作为。
沉钺等袁敏州回来和他细细说了景修出事的来龙去脉,问他可有办法找到隐蔽的北罔楼。时间越长对景修越不利,只是如今她竟是毫无头绪,难道这就是命吗?
袁敏州也是愁云满门,“钺姑娘,恐怕具体位置只有北罔楼内部的人才知道了,如今虽然知道了爷的去处,可这神秘的北罔楼又在哪里呢?”
沉钺走到书桌前,“我先给五殿下写封信,回报一下事情的进展,问问殿下对北罔楼的所在可有破解之法,但愿殿下有渠道知道。还有魏遥廷的事也需要回报一下。”
没有等几天,任命魏遥廷为秣陵府台令的旨意就下来了,五殿下在给沉钺的回信中写道:北罔楼多隐匿于群山之中,具体在何处,他的人还没有查清,总归不在秣陵这个只有小峰小山丘的地方,希望沉钺和袁敏州一行人尽快回莲川。
她去了牢中放了贾府的女眷和孩子,无论她怎么审贾盛杰,他都说他根本不知道北罔楼的位置,北罔楼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一般都是北罔楼来找他,他若实在有事的话,需要在府中的空地上点上形状古怪的蜡烛。沉钺知道到了如今即使按他说的做了,北罔楼的人也不会现身。
即使五殿下催促沉钺却不想走,她这些时日都去那个山崖,一坐就是一天,他本不必与他的姑父萧匡成为宿敌,到了如今落到了萧家手中,焉知会受怎样的折辱。到了如今她才明白报不报仇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
两个月后五殿下又催促她和袁敏州尽快回莲川,说是景修离京之前曾留了一些东西在他手中,如今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她比较好。想来五殿下是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袁敏州眼看着沉钺形单影只,本就纤瘦的身体越发瘦下来,本还带有希冀的眼里如今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失落,想来绝望也只是时间问题吧!爷当初在萧匡被俘后坚持要将他凌迟处死,如果他真的被萧氏余孽带走,两个月的时间恐怕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夏日炎炎的一天,沉钺还是踏上了回莲川的马车,她遥望着十里坡的方向,景修,这一生纵有不平猜忌总归还没走到陌路,纵然心有不甘到底没有放弃,可是你呢?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你可知道这样的惩罚何其诛心,亡者忘却一切,生者却被束缚余生。
“启程吧。”她的眼睛里无悲无喜掀开车帘进了马车,袁敏州亲自赶着马车开路,在烈日炎炎下缓缓前行。纵然天气很热,可他们的心间都是一片寒凉!
这次回程足足用了半月时间,袁敏州发现随着离开秣陵越远,钺姑娘就越沉默,他如今心里也不好受,爷是自己从小陪到大的,到如今竟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进了莲川,沉钺决定先不回府,直接去见五殿下。她直觉的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地祁王府,除了寂寥冷清之外还有什么呢!她让其余人都先回府,只让袁敏州载着自己去了颢王府。
这是她第二次见景斐,果然是未来的帝王他身上的气势比之以前更加摄人,请了安后她在看景斐,景斐也在看她,沉钺是透过他看到了景修,景斐则是想到她曾经女扮男装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反倒只剩颓废落寞,想来受到的打击不小。
景斐背过身不再看她,“你是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