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模样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一般,“等我过了十八岁好吗?”
景修叹了口气,捧住她的脸,“钺儿,你看着我,今年六月底我就是个二十三岁的老头子了,你不嫌我老吗?”
沉钺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殿下不愿意给我准备的时间吗?”
“我愿意,可是太久了,这样如何,赐婚该赐就赐,等你过了十七岁我们再圆房好不好?”他说完期待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
沉钺转开眼,“赐婚毕竟是大事,殿下就这样轻率地决定我们的婚事吗?”
景修看着那轻颤的长睫心急地解释道:“钺儿,我哪里轻率了,你我如今还有哪个长辈可以出来说合一番,你我的八字我去年进了京就找李监正看过了,是大吉大利的盘,赐婚一是我自己有此意,二是五哥也透露了这个想法,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
沉钺执拗地一扭身子,她带着的委屈,“殿下忘了,我母亲还没满三年。”
景修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傻钺儿,我哪里会忘了,这次就是要在母亲墓前给她老人家看看圣旨,让她老人家也能含笑九泉。今年冬季我们再回秣陵给她老人家过三年,你放心,婚期肯定在你十七岁后,只是先定下来婚约。”
他说完拿起她放在膝上的双手一根一根的吻着,这双手再也无法弹出世人耳中美妙绝伦的琴声了,可在自己心中那就是世上最动听,最精彩的琴声。
沉钺的手被他死死握住,抽不出动不了,她抬起头望着窗台上一排君子兰,是自己最喜欢的,可却在见证着自己的屈辱。
景修吻遍她的手抬头看她,正看到那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他一时也有些伤感起来,“钺儿,别哭了!你这样我也难受,放心吧,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的。”
他说着站起身抬手去擦她的泪,沉钺侧脸避开他的手,撒娇地用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我不想现在定下婚约。”
“为什么?”景修笑着问道,她做出这幅女儿家的娇态倒是挺像回事的。
沉钺有些羞赧地红了脸颊,她的长睫颤了颤,“因为我觉得这样太快了,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可不可以过上段时间找个好日子再定下来。”
她还没说完景修就爱怜地捧住她的脸,这幅小模样真是深得自己的心,拒绝地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眼含眷恋地说道:“好,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时候我都答应。”边说边凑过来用他的额头抵住她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沉钺想推开他,到底忍住了,她的眼睛眨了眨不敢看他垂了下去,景修笑了,“你的睫毛刮到我了,真痒!不过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乖巧温顺会跟自己撒娇,要是她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的气息吹拂到沉钺的脸上,没来由的沉钺的脸一下子全红了,就连脖颈儿也是。暗骂自己不争气,他松口了就好,能晚一天就一天。她想着正要说明年他过生辰的时候再定。
景修放开她,如饮了最醇烈的酒一般,“钺儿,今年的花神节可以吗?前年我在依萝树下许的愿就是希望我能在三年内娶你,然后生一堆孩子。”
沉钺的脸更红了,她捶了他一下,“不要脸,你当我是猪啊!要生你自己生,或者找别人生。”
景修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抱住,“你说什么!某人气性这么大,莫须有的事都跑了一年躲起来。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