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在伤害她。”
“你错了。我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了让你伤害她吗?”尉承说,“不是的,我们不是为了伤害她。也不是让你决定去成为一个异装癖。而是为了让你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让你跟你的妻子家人吐露心声。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找我吗?你请求我帮助你,请我救救你和你的婚姻,你说不希望再欺骗妻子,为什么?现在你就差一点点了。”
“……我不知道……”大叔拼命摇头,假发甩动,糊在他的脸和脖子上。他脸上出了很多汗水,彩妆已经有些花了,再加上一缕头发粘在他的嘴角,看起来有点滑稽。
尉医生没有笑,他专注地跟大叔对视:“你经历了很长的疗程。你想要的是什么?四个月来你一直在我这里治疗,三年,想想那些不菲的医疗费。你来到这里,你花费的时间,你做的这些努力,这些都是为了让你说出心中所想的。你已经为自己赢得了十分昂贵的勇气。现在拿出来吧——”
“——你想要什么?”尉承的声音低沉,温和。
“……你想要什么?”大婶的音调也降了下来,她终于平静下来,附和着尉医生。
大叔流泪了。“我……”他留着泪笑了笑:“我在乎我的家庭,在乎你——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发誓以后永远不再这样穿了。”
大叔说着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拿在手上撕扯:“我只是想向你坦白。因为我没有办法再瞒你,欺骗的滋味不好受,我早就忍受不下去了。”
他妻子按住他的手。“好了,我知道了。”她柔声说,“谁让咱俩是两口子呢。算了,起码衣服不是买给外面别的女人。”
“真的吗?就这么算了?”大叔含着眼泪,喜出望外:“那我以后每个月可以这样1次吗?”
大婶的眉毛又竖起来了。
“我建议你们先看看她的脚。”尉医生冷静地插话。
大婶的脚面已经肿起来了,紫红紫红的,人字拖的两条细带勒在肉里,像捆面筋的细绳一样,深深陷进去,已经脱不下来了。看起来十分骇人。
大叔一把扛起大婶:“走,去医院!”
林珰趴在咨询室的窗前,望着大叔抱着大婶远去的威武背影。尽管大叔还穿着粉红色的套裙,但是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娘。大婶被公主抱那样抱在大叔的怀里,那怀抱看起来很结实,很稳。
林珰不知道大叔的怪趣味最后究竟治好了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大叔叫什么。就叫细眉毛大叔吧。
她想起爸爸以前很喜欢哼的一首老歌,讲一群女运动员的。叫《铿锵玫瑰》。
细眉毛大叔的心也是一朵玫瑰吧,林珰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