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过是我害死娘的呢。”
童怜儿:“婆婆要是知道公公这么说,一定伤心死了,她这么宝贝的儿子,居然让人这么说。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公应该早就看开了。”
宗政辰熙:“人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你生小不点儿的时候,实在是把我担心坏了,我就想,要是你也受了我娘当年的亏损,我恐怕也会怪这个孩子拖累你的。现在想想,倒是不怪我父亲了。”
童怜儿:“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不会让你像父亲一样孤单的。”
宗政辰熙:“恩。”
两人拉着手,静静睡去。摇床里,刚出生的孩子睡得正香。
时光荏苒,转眼,刚出生的婴孩已经周岁了。小小的孩子,已经能够分辨基本的善恶,对于总是凶自己却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的爹爹,小家伙总是一扑再扑,非得让爹爹抱着自己转不可。连圣上见到,都露出怀念的表情,说这孩子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每当这时,贤王便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对着自家戳心窝子的大哥。
随着年龄的增长,童瑛对鲁班技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童怜儿并没有狙着他的爱好,还特意请了名师来启蒙,小小少年也能像模像样做出东西来了。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不管翼国和坤国怎么闹换,乾国有钱有粮有人有兵器,两国都刻意避开了这块烫嘴的肥肉,乾国也乐得隔岸观火。
日头西斜,宗政辰熙风尘仆仆入内堂。童怜儿察觉自家夫君情绪有些低落,让奶娘把孩子带下去后,亲自静了帕子递给宗政辰熙。
童怜儿:“怎么,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宗政辰熙:“怜儿,你还记着那个刘俊么?”
童怜儿:“刘俊,记得啊,他和瑛儿处的还不错,现在不进学的时候,两个孩子还一起玩儿呢。怎么,他闯祸了?”
宗政辰熙:“是他家的灭门案,今日朝上,有结果了。先时虽然听到一些风声,但我并没有太理会,今日圣上午时升殿,把三哥圈禁了。”
童怜儿:“三哥,莫不是廉王?这个表面怯懦的男人,竟然灭了刘氏满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这扮猪吃老虎的功力,也太令人吃惊了。”
宗政辰熙:“朝会后,我去见陛下,却被关在门外,想来作出如此决定,陛下心里也不好过。但是,实在瞒得太严实了,如此雷厉风行,倒叫人起疑。”
童怜儿:“你的意思,是廉王替别人背黑锅了?”
宗政辰熙:“廉王绝脱不了干系,但这么大手笔,恐怕也不是他一个闲散王爷能做得来的。”
童怜儿:“都说皇家无情,可我觉得还是百姓更可怜些。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廉王所做,一人圈禁便顶了满门灭口的罪,也算便宜了。”
宗政辰熙:“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知道他应偿还更多,但我反而因为这道圣旨松了口气。哪怕要死,也要等圣上百年以后,让他再去尽孝,免得圣上落下不慈的罪名。”
童怜儿:“唉,果然龙椅不是那么好做的,真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不择手段也要坐,最后落下个手足相残,父子相煎的结果。”
宗政辰熙:“世人都以为大权在握便可以呼风唤雨,其实,越是制定规则的人,打破规则越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童怜儿:“爹今天去了军中还没有回来,估计现在也听到消息了,你去找爹商量一下吧,免得在这里坐立不安。”
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