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些的李嬷嬷当机立断,亲自和王嬷嬷把青青搀进了产房。伺候生产的是宫里的女医,盛德皇帝三个年岁小些的儿子及太子的子女都是这位女医接生的,可谓是经验丰富。
女医将早已准备好的各色家什拿了出来,王嬷嬷叫珍珠去厨房熬参汤,正好大厨房有给老夫人预备的人参鸡汤,此时连忙送了过来。青青刚吃了早饭,肚子并不饿,但为了生产有劲还是连汤带肉的吃了一碗,这才有些害怕地躺下了。
因青青是头胎,女医和两个嬷嬷都估摸着得三四个时辰才生的下来,因此只打发了人去请了姑娘们过来,又打发人去外面找朱子裕,并没敢惊动老夫人,就怕她在外头等着久了累坏了到时候更添乱。
接到信的朱子裕慌乱地跑回了家,进了正院就直奔产房冲了过去。李嬷嬷正好有事出来吩咐,见状拦住了他,道:“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国公爷身上还带着土,手上也不干净,怕进去不便利。”
朱子裕只得隔着门问了两句,听见青青在里面哎呦哎呦呼痛的声音,恨不得代她躺在里头。在外面转了两圈,朱子裕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焦急,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叫丫鬟打了温水来,把手和脸洗的干干净净,这才转身去了产房。
大光朝也有男人不进产房的习俗,认为那是污秽之地,男人进去容易出现血光之灾影响仕途。如今镇国公府的当家人是朱子裕,上面除了一个万事不管的老夫人再没有人可以管束的了他,因此朱子裕要进去,没人敢拦着。而在朱子裕的心里,血光之灾不是事,仕途更加无关紧要,他此时更担心的是青青的安危。
一想到自己的爱人躺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呼痛,朱子裕心疼的都快要炸开了。他推开门口的丫鬟一个健步冲了进去,跪在青青的旁边握住她的手:“青青,是不是很疼?”
青青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有着以往从来没见过的苍白,她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头发,粘在了脸上。朱子裕伸手将青青的头发撩开,李嬷嬷正好拧了温汗巾过来想替青青擦汗。朱子裕连忙接了过来,一点点擦去青青脸上的汗水,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女医和两个嬷嬷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试图劝道:“国公爷,您在这里不太合适,进来瞧瞧就赶紧出去吧。”
朱子裕板起了脸,轻声喝道:“你们赶紧帮着青青把孩子生出来,我在不在这里轮不到你们说话。”
此时疼痛感渐去,青青趁机拉着朱子裕可怜巴巴地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瞧见我丑丑的样子。”
“怎么会丑呢?”朱子裕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紧紧地拉着青青的手在上面不住的轻吻:“楚楚可怜,特别美。”
刚咧嘴笑了一下,阵痛又一阵来袭,青青疼的忍不住闭上了眼呻吟了一声:“好痛,嬷嬷,还要多久啊?我想快点生出来。”
朱子裕闻言也抬头看李嬷嬷,李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发动半个时辰,至少也得三四个时辰吧。”
话音刚落,就见青青突然疼的越来越厉害,简直一点停歇都没有。女医见状摸了摸青青的肚子,大喜过望地说道:“居然快生出来了,郡主,按我说的做,吸气!好!呼气,使劲……”
如此十来次,青青总觉得憋的劲没释放出来,她咬了咬牙,使劲刚出一挤,就听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