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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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拓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死机了。他赶紧开机,继续守着等余蒙。结果他从清晨等到日落,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余蒙消失了,像上次那样令他音讯难觅。

    沈拓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周一上课他困得打盹,干脆在课堂上睡了起来。

    年过半百的老教授,点名道姓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沈拓被周边人叫醒,站在那不吱声。

    老教授不满了,也不让他坐下。吹胡子瞪眼开始发牢骚,说这个学生多么多么不懂事,说自己手下教出了多少多少精英。

    他正说的唾沫横飞,沈拓一脸不逊地打断了他,“老师,我想去厕所。”

    说完没等老师发话,他就走出了教室。

    老教授用手颤抖地指着他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班上同学开始了小声议论。

    “哇,沈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虎?”

    “想想人家女朋友是谁,能不虎吗?”

    山西垣曲,晚十一点。

    一辆的士停在了汽车站门口,余蒙下了车就四处寻觅。

    纪飞尘靠在汽车站的铁门上,见到她笑了笑,“你来的够快的。”

    余蒙借着路灯瞧他。

    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短短五天时间,他苍老了很多。

    纪飞尘收了收衣服,避开她的目光,“我饿了。”

    两人沿着马路找饭店,路过一家灯火通明的网吧,纪飞尘指着说:“就进这里呆会吧。”

    余蒙没反对,在网吧前台买了一大堆吃的。

    “你慢点吃,我带了很多钱。”

    纪飞尘一口吃着泡面,一口嚼着面包,顾不上搭话。

    “下次钱包被偷了,你早点联系我。”

    “你那位不是很介意你和我往来?”

    纪飞尘赌气地端着碗转过身。

    “他是爱情,你是友情。缺一不可。”

    余蒙抽出湿巾,递给他:“把脸擦擦。”

    纪飞尘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就继续吃饭。

    “吃饱了没?”

    纪飞尘猛点头。

    两人往回走去汽车站买火车票。此时候车的人不多,以外出打工的人为主。

    余蒙买票回来,见纪飞尘坐在椅子上,弯着腰抖腿。她折回去,和一个带着铺盖行李的大叔攀谈起来。

    再次回来以后,她递给纪飞尘一个毛毯。

    纪飞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保持了缄默,接过毛毯,严严实实裹住了全身。

    “我们能说会话吗?”

    余蒙点了点头。

    纪飞尘歪着脑袋,叹息一声。

    “我妈是我们村子里出名的美人。她和我爸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到了待嫁年纪,两家一撮合就结婚了,然后有了我。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街坊邻居见了我都抱着不撒手。他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妈。

    那时候村里的人很少有外出打工的。我们镇上有个食品加工厂,我爸和我妈都在那里工作。他们每天下班总会给我买一袋盐水花生,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一天见不到爸爸妈妈的怨念,随着这袋花生忘到九霄云外。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幸福,可是……”

    纪飞尘如鲠在喉,仰头望天,努力憋回眼泪。

    “突然我就没有妈妈了,他们都说她跟有钱人跑了。我不信,我跑去问我爸。我爸抱着我一个劲哭,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