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寂桐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出声:“把灯都关了。”
平日里九点正是男生寝室活跃的高峰点,今天可能是运动会消磨了小伙们的精力,整个楼道比往常安静了不少。
沈拓平躺在床上,在反复强调他说的时候禁止插嘴后,开始讲他酝酿很久的故事。
她是个话很少的人。
当时同班了一个月,我几乎没听过她说话,仅有的交集就是发作业本发到了她。
直到那天。月考成绩下来,我考得还不错,她的成绩,我没有关注,应该是考得很烂吧。
下了晚自习,我照常去操场跑步。
我们的校区刚建立没多久,整个校园除了必要的教学设施,差不多都是黄土覆盖的区域。操场很大,只有一部分是水泥地,方便学生做早操。学校为了美化校园,把操场黄土部分种上了树木。
那夜无风无月,星星很多,天空很亮。
我跑步结束,打算绕操场走一圈歇口气就回宿舍。路过那片小树林时,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好奇心作祟,我朝着声源找了过去。
一个小小的人蹲在那里,一直哭,哭得吸溜鼻涕的声音都很明显。
我站在后面,什么也没做。我很冷漠,心里没一丝波动。
后来她不哭了,站了起来,可能要回宿舍。我的宿舍和她顺路,就还是跟在她后面走。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但是,突然间,她就崩溃了,蹲在路上嚎啕大哭。哭得很凶,一点前奏都没有,就那么不要命地哭。说实话,看她哭我想笑,可能是我的笑点比较怪异。
那一刻,破天荒地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比我那个尿我身上还哭鼻子的侄女可爱多了。
后来,我就多了个恶趣味。每次考试成绩,只要看她考得不好,我就去小树林那边等她,只是再没等到。慢慢地,我就对她的一举一动很关心,觉得她做什么都很可爱。
她读书很大声,笑起来眼睛很亮,和同桌关系应该不好,因为她总是和后桌的男同学讨论问题。
她喜欢坐教室中间靠过道的位置,我就总坐和她同一排那个过道另一边的位置。
大部分她注意不到我的时候,我都在看她。
同班两年,互动很少。她是不和我说话,我是不敢和她说话。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这句歌词仿佛就是形容我和她。”这句话讲完,沈拓没声了。
三人等了很久,迟迟等不来下文。
“这就完了?!”我们还没听够呢。
“完了。”沈拓的声音有点低沉,三人都嗅到了伤感的气息。
“完了就完了,高中的暗恋大多都没结果,你现在不是放下了,我